白媚越想越感觉内疚。越内疚心里就越难受。越难受就打心眼里哭了起来。直哭得泪流满面。
白魁看见白媚哭得象泪人似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管你们的事情了,烦死了!回府睡觉去了。”白魁说完转身就走了。
“沈凤英”终于摸到了张一才的脸。“儿呐!我现在已是鬼魂之身。我不后悔,做了鬼魂还能见到你,是我上辈子积得德啊!但是,我的肉身还睡在我们家的床上,没人安葬,不能入土为安呐!”
张一才:“娘呐!孩儿不孝!您老人家本来该多活几年的,没想到我走了一年半载,倒把你逼上了绝路!如果有后悔药可吃,我愿意吃后悔药,用我的死换娘的生。”
“傻孩子!我老了!也该死了。你还年轻,活着就有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娘呐!在下面看着你呀!”“沈凤英”微笑着说。
白媚:“造成这样一个不可挽回的恶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张一才!我送你回去尽快安葬你娘的肉身,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你放心,你娘我鬼魂在我身边,我会照顾好她的。我现在只有照顾好她老人家,才能赎回我造成的恶果。”
“好!白媚!照顾好我娘!我先上去安葬了我娘的肉身,再下来鬼市场和你们团聚。”张一才流着眼泪说。
白媚:“什么也别说了!你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我送你回去。”
张一才看了一眼“沈凤英”和白媚,快速地躺在地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白媚双手摊平,在张一才的身体上方扫描了三下,轻呼了一声“去!……”张一才的身体就飘了起来,飞向远方。
张一才睁开眼睛时,自己已躺在了孰悉堰塘堤上。他爬起来飞快地向自己宾里跑去。
张一才家里的门虚掩着,他猛地推开屋门,跑到了沈凤英的床前。现沈凤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两只眼睛依然睁着。
张一才“噗嗵!”一声跪在沈凤英的床前,痛哭起来。“娘呐!孩儿没有尽到做孩儿的责任,让你老人家死不暝目。”
沈凤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似乎有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
“一才!是一才回来了吗?”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一才擦了一下眼泪回头看见同村的村民张同贵走了过来。
张一才悲从心起。“叔呐!是我回来了!我回来晚了!……”
张同贵上前打了张一才一个耳光。“你跑哪去了?这么多天不回来,你娘天天哭,天天哭。眼睛都哭瞎了。你要是早一天回来,你娘了不至于如此悲惨的离去。”
张一才只是哭着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知道吗?你那天晚上出去捉鱼,没有回来。第二天几乎全村人都在到处找你。最后,在堰塘里只现了你的鱼网,却没有见到人。大家以为你你淹死了,就在堰塘里捞了三天三夜。结果连个人毛都没有捞到。你象人间蒸了一样,不辞而别。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张同贵说。
张一才摇了摇手。“什么都不要说了!一言难尽呐!我就是说了人会相信的。现在安葬我娘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让她老人家闭眼了还不让她入土为安!”
“我看你是在找借口,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一言难尽呢?还有什么经历说了我会不相信呢?纯属借口,谎言吧!”张同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