痱子猪头立即领命,转身迈开巨大的步伐就要追出去,然后一帮子砸死这个狂妄的两脚动物,其他猪头也是蠢蠢yù动,摆开阵势,准备表现立功。它们不会因为洛纱似乎有点弱而不听命,它们讨好与害怕的是洛纱背后整个天羽帝国。
但下一刻,痱子猪头愕然地现自己明明向前走。怎么身体却在向后移动了?不仅是它,整个沙地上的猪头都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个方向集中,而那个方向,竟然是大脑袋猪头面前的“幼崽”。
影人和自己在某些方面相似,所以看到影人后来的表情,即便它不说话,楚云升也知道它会出手,杀一群猪头人消耗不了它多少实力,雪地里的一战彼此对对方的力量大致有了了解,也就不会为了提防对方而过于谨慎地畏畏尾。但他并不清楚影人为什么会出手,是它需要在人类中维持形象,还是出于其他原因,楚云升暂时就猜不到了。
不过没什么关系,结果一样就行。
“八八哥哥好厉害啊!”被周大千抱着身前,面朝背后的小女孩。像是看着奥特曼一样崇拜着那个不大的小男孩。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过程。
楚云升闻声再回头的时候,便现影人的身边站着已经拿回婴儿的年轻母亲,而它自己则风轻云淡般一步步跟着大部队走来。
在它的身后,一群猪头人像是集体了疯一样相互撕咬,吞食,血肉模糊,吼叫与惨叫不绝于耳,直到临死的那一刻,沾满口水的嘴里还不停地咬着从其他猪头身上撕下来的血肉。
这个家伙,果然邪气之极!
楚云升心中有些凛然,他知道影人这是在做给自己看,隐隐的暗示或者威胁着什么,但一时还弄不清楚。
同样被拖着走的洛纱,望着小畸形人身后的一幕,原先的怒火一下子全变成了恐惧,仿佛那不是一个小畸形人,而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她并非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人,同样的场面,在十年前她见过一次,施展这种威力的是三羽之一,当时企图动叛变的那些人,就是被关在宫殿中,诡异地自相残杀而死绝。
虽然说那一次叛变者的数量众多,三羽之一在施展这种力量之后神sè怠倦,但看那个小畸形人,竟然完全没事人一般行云流水,恐慌真正地从极北雪地的那一幕再次遥远地袭来,命中她的心脏。
它究竟强大了什么地步?
这是三羽才有的力量啊!
可为什么抓住自己羽翅的这个平平无奇的大畸形人对它却丝毫没有该有的尊重?
如此强大的强者,竟然被一个地底小人以一双鞋子的价格卖给自己?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大畸形人似乎又始终默认了它们的俘虏身份……
一时之间,洛纱的脑袋又一次混乱着,只是这一次,却不怎么敢反抗了。
能看懂影人这一手的其实不多,除了洛纱,大概只有楚云升了,周大千的女儿显然不能算,她只是看“热闹”。
那么,意思似乎也明显起来,楚云升翕然地笑了笑,不就是告诉自己它也能够越境施展掌控枢机的本领么?算是对自己符文攻击所生的小变化来一个回应?看来它对自己还是不放心,说不定以为自己会因为符文的变化而自信心爆膨,偷袭它搞决战来着。
被圈养的赤条条的上百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意识到人类的高手出现了,终于出现了!
一出手,不,连手都没出,轻描淡写间便将能够屠宰他们的猪头怪物以异常残忍的方式灭得一干二净。
强悍的实力与霸气,一览无余!
这些人有的从火堆旁抢回一两件衣衫遮蔽在**的身体上,有的甚至来不及,就这么赤条条地跟在影人那具小男孩身体的后面,白晃晃地没有羞耻地跑在沙子上,神情中,流露出强烈的巴结**。
兀然间,它那瘦弱小小的身体,在这上百人的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它的地位,也渐渐犹如沙漠上的太阳一般炙热。
……
在他们前进的前方,越过绿洲的北面,很远的地方,席卷地面一团沙尘暴中,彪悍地冲出一支手持王旗的骑兵军团。
这些人风沙仆仆,略带倦容,但眼睛中一片血红,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厮杀,盔甲与剑鞘上还染着暗红的残血。
当先的那人,重盔重甲,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在沙地里仍能够保持着始终的平衡,一马当先地跃上沙丘岭,勒住似有无穷力量的战马,帅气地打了一个旋,等到后续的骑兵战旗密密麻麻地跟上来,一字排开,布满丘岭长峰,便拔出长剑,踱马走向骑兵阵线的zhōng yāng,然后,促动战马开始奔跑起来。
“他”的长剑高高竖起,节打着所有骑兵们拔出的利剑,口里激昂地呼喊着什么,剑与剑连续不断的高速碰撞声下,“他”每呼喊一次,萧杀的骑兵们便整齐地回应一次,每节击一次,所有人眼睛中的血红便加深浓郁一层!
战旗猎猎,音声雷鸣,犹如滚热的气浪,激烈而上,似有一团战火在天边渐渐燃烧,激昂无比。
“他”从长龙般的阵线一端,飞扬奔驰到另一端,节击每一个骑兵的长剑,而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人手持王旗,随影奔跑。
最终,“他”回到阵线的zhōng yāng,挥舞长剑,剑锋直指沙峰下的平原上无数激烈交战的黑点……
战马开始奔驰,密集的马蹄落在沙子上激起满天的尘沙。
阳光从他们的背后宣泄下来,照耀在染血的残破王旗上,似是给它镀上一层夺目的金边。
战旗攒动,迎风呼啸。
整支骑兵军团如洪水般地冲来,震击着大地,王旗所向,血战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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