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芸儿对我和秋彤一起到韩国旅游是很不满的,虽然有元朵和丫丫作伴也不行,似乎她这火气积压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找到泄的机会了。
秋彤继续脸上带着笑:“芸儿妹妹,在这里遇到你,我很高兴,大家都很高兴,但我也有遗憾,要是早知道你来韩国,要是你愿意,大家一起结伴来旅行会更热闹,要是在韩国的行程中遇到你,大家一定会更高兴,只是,很可惜,行程结束了才在这里遇到。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该来的和不该的话,我想我应该是听懂了,我想我应该理解你的心情。”
芸儿笑了:“看,还是秋姐善解人意,还是秋姐会说话,小克,跟着秋姐做下属,我看你还要跟她多学学。别整天就像吃了炸药,没事就找我事。”
我一时无言以对。
这时,芸儿看着秋彤又说:“秋姐,你这条丝巾真漂亮,是在哪儿买的啊?”
或许芸儿觉得自己刚才说话有些过分了,或许秋彤的回答让她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了,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芸儿这时显然是注意到了秋彤脖子里系的那条丝巾,那是董事长姑姑送秋彤的生日礼物。
秋彤有些犹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丫丫在一边一蹦一跳地说:“阿姨,我妈妈的漂亮丝巾不是自己买的,是有人送的哦。”
芸儿闻听,眼皮突地一跳。
芸儿接着低头看着丫丫,笑呵呵地说:“宝贝儿,你妈妈的漂亮丝巾是谁送的呢?”
“这个……”丫丫虽然知道丝巾不是秋彤买的,但却一时说不出送丝巾的人是谁,毕竟她没有跟着我和秋彤见董事长姑姑,脑子里没有具体的概念,看看秋彤,又看看我,似乎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答案。
接着,丫丫摇了摇头。
丫丫这一停顿一摇头,加上不住看我和秋彤,芸儿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有些冷,看了我和秋彤一眼。
元朵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似乎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芸儿金景泽以及他姑姑的事情。
我一时也有些犹豫,琢磨着该如何告诉芸儿金景泽和董事长姑姑的事情。
似乎,秋彤也在犹豫这事,也一时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刚要说话,工作人员开始招呼大家登机了。
于是大家有序地开始登机,我也没有说什么。
穿过走道登机的时候,芸儿走在我身边,脸色继续冷,似乎,我还听到她冷笑了一声。
我于是忙短促地说:“秋彤的丝巾不是我送的!”
“不打自招,此地无银!”芸儿冷冷地说了一句。
“真的不是我送的,是——”我又有些支支吾吾。
“那是谁送的呢?”芸儿说。
“是韩国一个朋友的姑姑送的。”我说。
“韩国一个朋友,还姑姑,你可真会想象,你哪里来的韩国朋友?她哪里来的韩国朋友?为了掩盖事实,还把人家的姑姑搬出来了,你编故事的能耐不小啊。”芸儿带着讽刺的口吻说。
“是真的,真的。”我说。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看你就不必如此遮掩了,我看你心虚地很。”芸儿说,“不要以为我在吃醋,不过,我心里是酸溜溜的,这么多年,你怎么从来没给我买过这么漂亮的丝巾。但我不会是海竹那样的醋坛子,我不会吃醋到那个份上。看来,小克,你对秋彤……”
“什么意思?”我说。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早就看出你和她有猫腻,你死活不承认,哼,你挺悠哉啊,脚踩多只船,就不怕船多了把你晃到水里去。还有,你竟然和她搞猫腻,招惹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招惹自己老大的女人,你这是不仁不义,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呢,连自己老大的女人都不放过,这好像有损你的人格和形象吧,亦老大。”芸儿的口气既带着警告又带着讥讽。
“你不要乱说。”我的心里此时真的有些虚了,声音听起来很无力。
“我乱说?哼……”芸儿又是一声冷笑,“我乱说不乱说,你心里最明白,不要以为我是瞎子,不要以为周围的人都看不见,我告诉你,你和她腻腻歪歪,早晚会被李舜知道,一旦李舜知道了你和她的勾当,按照李舜的性格脾气,你以为李舜能放过你?即使你再给他出力,即使他再把你当做心腹,他也不会容许你给他戴绿帽子,他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死,你就作死吧。”
芸儿的话不由让我胆寒,虽然这丝巾的确不是我给秋彤买的,但芸儿说的这番话却让我感到十分不安,因为我自己明白我和秋彤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许芸儿是根据这丝巾或者平时的猜疑做出的揣测,她并没有我和秋彤生关系的实证,但她到底还是怀疑了,她的怀疑,和海竹的还不同,本质上相同,但形式似乎有些差别。
“看不出她胆子还不小,看不出她胃口还挺好,挺识货。”芸儿又嘟哝了一句,然后就不说话了。
进了机舱,大家各就各位,我还是和元朵坐在一起,秋彤和丫丫还是坐在我们前排,元朵靠窗坐,我坐在元朵旁边,靠走道的那个座位空了。芸儿的座位在前面几排。
本次航班乘客不满员,我旁边的座位没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