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了客厅,坐在沙里,打开电视,转移注意力,分散精力。
一会儿,秋彤出来了,神色基本恢复了正常,被我刚才弄乱的头也都梳理整齐了。
她坐在我对过,也看着电视。
“好久没在扣扣里和你说话了,好久没和浮生如梦聊天了。”我说了一句。
“嗯。”她看着我。
“仿佛你还在空气里。”我喃喃地说。
“是的,我只能在你的空气里,而你,也只能在我的空气里。”她说。
“在空气里,你会找回真正的自己,是吗?”我说,看着她。
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在空气里,你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但在现实里,你无法摆脱理智,是吗?”我又问。
“你呢?你是不是也是这样,你是不是也该这样呢?”她反问我。
我的心里一阵悸动,说:“不知道。”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愿意承认。”她说。
我无语了,她也不说话了。
我们都沉默下来。
沉默,似乎是我和求通知之间必不可少的一道菜。对我而言,和秋彤一起沉默,似乎还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虽然这享受有时会让我有彻骨刻骨的痛。
沉默了一会儿,我看着她:“累不累?要是累了,你就上去早休息吧!”
她看看时间,犹豫了一下,说:“累肯定是累了,但我有个事情想问你,问完我就上去休息。”
“好吧,你问吧。”我说。
我不知道秋彤要问我什么。
秋彤看着我,沉思片刻,说:“今天,在夏雨家里,还有在机场告别的时候,两次听到夏纪和夏雨的对话,似乎,因为夏雨,夏纪。或者三水集团有了什么比较大的损失。他们说到这个的时候,言语表情让我觉得好奇怪,还有,你和老栗都神色平静,似乎,你们都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有我蒙在鼓里。”
秋彤果然很细心,她注意到了夏雨夏纪两次谈话的内容,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
我看着秋彤:“哦,你想到什么了?”
秋彤说:“我在想,夏雨这几天一直在家里没有出门,打着休养的名义,会不会与他们谈话提及到的什么事有关呢?换句话说,夏雨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
聪慧的秋彤洞察力是很厉害的。
我沉思着,一时没有说话。
秋彤也不说话了,看着我。
我抬起眼皮看糟秋彤:“这就是你想问我的事情?”
“是的。”秋彤点点头。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我又说。
秋彤淡淡笑了下:“当然,如果你要是觉得不适合告诉我,那就不用说了。我问这个。只是。只是出于对夏雨的关心。”
“恐怕不仅仅是如此吗?除了你对夏雨的关心,恐怕你还想到了更多吧?”我说。
秋彤又笑了下,没有否认,默认了。
我知道秋彤一定想到了更多,但这更多会想到哪里去,我无法得知,似乎,她会想到我,想到李舜,想到我和李舜在海州的对手。
我反复斟酌思考了半天,决定告诉秋彤这事,我想了,如果我不告诉她,她会一直就这么琢磨担忧下去,那对她的精神和心理都不好。
还有,既然秋彤今天问这事,那她就是想知道的,如果我不说,她说不定会伤心的,会觉得我对她不信任。
于是,我决定告诉她,看着她沉吟了一下,说:“我告诉你,前些日子,夏雨被绑架了。”
“啊。”秋彤脸色陡然一变,失声叫了出来,面露惊惧之色。
秋彤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继续说:“就是她开出租车的那天被人绑架的,在拉着客人去金石滩的路上被绑架的,绑匪头目亲自到了老栗家和老栗谈判,张口就要两个亿的赎金,为了保证夏雨的安全,老栗答应了绑匪的要求,2天之后,交易顺利成功,绑匪拿到了两个亿,夏雨被放了回来。
夏雨回来之后,惊魂未定,老栗就一直在家里看着她,不让她随意外出,同时,也就是因为此次事件,老栗怕夏雨今后再出什么闪失,决定让夏雨到美国去,打着陪护姑姑的名义去美国。”
我说的很简单,为了不让秋彤担心更多有更多的忧虑,我省略了很多情节和环节。
秋彤脸色苍白地听我说完,半天才出了一口气:“就是这样?就是这么简单?”
“是的,过程不复杂。”我说。
“老栗没有报案?”秋彤说。
“你傻啊,这事能报案吗?绑匪既然敢绑架人,自然就考虑到你会报案,如果你报了,人质要是被杀了怎么办?人重要还是钱重要?”我说。
秋彤点点头:“绑匪拿到钱,痛痛快快就把夏雨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