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者长长哦了一声。
我接好补充了一句:“我从没见过对门有人进入,似乎是没人住的空房子。”
皇者又哦了一声,突然诡异地笑了下。
“怎么?你想搬过来住?想和我做邻居?”我带着讽刺的口吻说。
“呵呵,不想和我做邻居吗?我保证是华夏好邻居。”皇者说。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坐到沙上,指指对过:“坐吧,说吧,什么事。”
皇者坐下,自顾摸过茶几上的烟,点燃一支,慢慢吸了两口,突然说:“昨晚你是不是见到将军了?”
“这个你需要问我吗?你整天跟着伍德,他在哪里见了谁,你难道不知道?”我说,心里略微有些意外。
“知道我还问你?”皇者反问了一句。
听皇者的这口气,似乎他是真不知道。
看来,昨晚伍德和我的会见,是瞒着皇者的。
“你竟然还有不知道的事情。”我说。
“说,昨晚你们是在哪里见面的?”皇者似乎此时已经断定我和伍德见面了,现在想知道见面地点了。
我想了想,决定告诉他:“在郊区刁世杰以前的那幢别墅里,伍德邀请我去坐了会,畅谈一番。”
“郊区刁世杰的别墅。”皇者重复了一遍,眉头皱了皱,接着说,“参加会谈的还有谁?”
“就我们俩,其他人有阿来和保镖,还有几个手下,不过都没上楼,都在下面。”我不动声色地看着皇者。
“就你们俩?”皇者又重复了一句,然后点了点头,说,“你们都谈了些什么内容?”
“你回去问伍德好了。”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告诉我,你们都谈了些什么?”皇者的口气突然有些硬,目光有些犀利地看着我。
皇者的口气和目光让我不由心里一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似乎有些被他的目光震慑。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有些恼火,说:“你算老几啊,皇者,老子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太多了,我今儿个就不告诉你,我急死你个熊!”
皇者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突然笑了:“兄弟,你烦躁了,你急躁了,你躁动不安了,你冲动了。”
“我怎么着关你屁事。你找我来就是想知道这个的吧?丫的,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你不是自称伍德的心腹吗?怎么伍德和我见面你就不知道呢?怎么我和伍德谈话的内容你反而要找我打听呢?”我用嘲笑的口吻对皇者说。
皇者没有理睬我的话,接着问我:“昨晚真的就只有你和伍德两人会面?没有第三者出现?”
“我靠,你不相信我还找我干嘛?有没有第三者难道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说。
“当然很重要,兄弟,满足我的好奇心好不好?”皇者的口气有些软。
“好,那我告诉你,我和伍德谈话的整个过程,没有第三者出现!”我干脆地说。
皇者又皱了皱眉头,接着又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
我心里有些不解,问:“你什么意思?你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者冲我一呲牙:“除了好奇,还是好奇。”
“放屁!”
“那你就当我的话是放屁好了。”
“该问的问完了吧,滚蛋——”
“还不能滚!”
“为何?”
“我还没和你说完话呢,好不容易爬上这么高的楼层,还没歇息好,怎么能接着滚蛋呢。”皇者说,“兄弟,喝口水可以不?能赏赐一杯水喝不?”
“饮水机在那边,自己去倒!”我说。
皇者呵呵笑起来,然后站起来自己去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着,两个眼珠子不停地打量着我,滴溜溜转,似乎想判断我刚才是否在说谎。
“今天市区生了枪战。”皇者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听说了。”
“打伤了好几名追捕的,匪帮却没有一人受伤。”皇者又说,两眼盯住我。
“哦。”
“匪帮的人枪法奇准,枪枪命中大腿非致命部位,而且,不同的人开的枪,被打中的都是同一个部位中枪。”皇者又说。
“这说明了什么?”
“第一,说明这不是一般的匪帮,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高手,一般来说,接受这种枪法训练的人,经常是特种作战用途的人才有这种可能。”皇者缓缓地说,“第二,很明显能感觉得出,他们并不想伤害那些人的性命,并不想滥杀无辜。”
“你知道的还不少!”我心里不由暗暗紧张,皇者太狡猾太精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