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没有说话,看着我,似乎她明白我还没说完自己的意图。
我接着说:“曹主任说的有道理,不过,为了更好地有利于工作,更好地和大家沟通,我想呢,是不是可以这样,和集团物业中心沟通一下,把经管办搬到我现在办公室的隔壁,我隔壁是一间大屋子,现在是行公司报刊批零中心在用,他们到现在经管办的房子去办公,倒也不会有什么不便。这样,经管办的工作人员和我挨在一起,既有利于公司的工作,也有利于经管办的工作开展。”
我这么一说,曹滕的眼神顿时就黯淡了一下,秋彤则眼神一亮,接着就抿嘴笑了下。
曹滕又转了转眼珠,接着就说:“对啊,亦主任这提议太好了,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早该想到的,这样一置换,我们离亦总就很近了,请示工作也很方便了。”
我笑着说:“曹主任,我就是为了方便你的工作才想到这一点的呢。”
曹滕呵呵笑着:“亦主任高明!”
秋彤点点头:“好,那就这样办,我现在就给集团物业中心打个招呼!”
秋彤接着就摸起内线电话打给了物业,很快就安排好了。
然后秋彤对我们说:“物业下午就来人安排此事,你们做好配合工作!”
我看了看曹滕:“曹主任,经管办搬家的事,你负责,公司那边我通知元朵配合好。”
曹滕立刻就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秋彤和我与曹滕的谈话就结束了。
然后,在秋彤主持下,我和苏安邦进行了工作交接,曹滕和赵达剑进行了工作交接。
此时的苏安邦灰头灰脸,沮丧万分,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由又安慰了他一番。
此时的赵达剑,意气风,满脸春风,一副走进时代的豪迈劲儿,见了我,也没有之前的那副哭丧脸了,主动和我握手,还热烈拥抱了下,同时又祝贺我。
他似乎知道,今后他和我打交道的机会太多了,我这个经管办主任,不是他可以轻易得罪的,今后他还有用到我的时候。
窝囊压抑憋闷了多年的赵达剑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只是,我不知道他能得意多久。
我手里还一直攥着他的小辫子呢,这狗日的曾经雇佣社会上的混混抢劫过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订报提成,2万多呢,这笔账我还没给他算。
当然,我此时不打算和他算,想找个最佳的时机。
当然,赵达剑是不知道我晓得此事的,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会寝食难安。
交接完毕之后,我召开了一次经管办全体人员会议,算是和大家正式见面。
然后,我又召开了公司全体中层管理人员会议,一来宣告我又回来了,二来让大家和同样杀回来的唐良见个面,同时宣布了副总分工事宜。
这两个会议,秋彤都参加了。
当天晚上,我在集团大酒店搞了一个酒局,迎新送老,参加的人有曹滕赵达剑苏安邦唐良还有元朵,欢送赵达剑到印刷厂高就,欢迎唐良到行公司就职,祝贺曹滕平级重用,同时也低调给苏安邦送行,祝他到生活基地生活愉快,祝愿他早日回到集团大本营工作。
这个酒场,我特意没有通知秋彤。
我觉得秋彤不需要参加。
酒场上,在我的主持下,貌合神离各自心怀鬼胎的男人们带着不同的心情和心境,说着真诚真挚的祝福和安慰语,倾诉着掏心窝的真话和假话,觥筹交错间,加深着似乎越来越近乎的兄弟情和战友情。
除了元朵,大家似乎都喝醉了,越喝话语越感人,越喝感情越亲近。
有我在旁边,赵达剑虽然喝得有些忘乎所以,却也没有敢多看元朵一眼,更没有敢对元朵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和言语。
他似乎心里是有数的。
似乎,大家虽然都醉了,担心里都是有数的。
第二天,苏安邦要进山,到生活基地去报到。
他要开始重蹈唐良的覆辙,要进山去服劳役了。
离开集团的时候,没有人给他送行,他离去的身影很孤单寂寞。
我在进山的路口等着他,在当时给唐良送行的那家小酒店里,给他践行。
昨晚不是真正的践行,此时才是。
对我的出现,苏安邦有些意外,还很感动。
我们对饮了几杯酒,苏安邦然后冲我抱拳作揖,深深地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然后就默默地转身,头也不回义无反顾径自进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