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我说。
“伍德?”秋彤吃了一惊。
“是的,就是他在背后捣鼓了这事,他出钱在幕后操纵,都市报在前台表演!”我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秋彤不解地说。
“因为我!”
“因为你?”
“是的!刁世杰死后,伍德接收了刁世杰的几乎全部人财物,李老板走后,他看李老板似乎不行了,又开始打我的主意,想让我跟他干,为他出力,我没有答应,他于是就想办法打击我,想逼得我无路可走,除了投奔他之外别无他路。”我说。
“是这样……如此说,这个伍德也是有道上背景的?”秋彤说。
“是的,他是道上圈子同时混,道上只是混的很隐秘,一般人觉察不出来。”我说,“李老板和刁世杰斗的时候,他左右逢源,渔翁得利,现在两败俱伤了,他开始摘桃子。他想拉拢我的目的,其实是在窥视李老板的资产。”
秋彤神色严峻,半天不语。
我接着把昨晚宴请伍德的过程和秋彤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使了个幌子,伍德信以为真,他害怕媒体真的曝光此事将他深挖出来,害怕事情闹大危及他的自身利益,于是,他今天就紧急撤资,断了都市报的资金链,都市报没有了财力做后盾,自然是无法操作此事了。所以才会有今天那8位站长来要求收回辞职报告,所以我们的那些行员才会都留下来。”
听我说完,秋彤怔怔地看着我:“原来……昨晚你捣鼓了这些事情,你……你鬼主意真多。”
说完,秋彤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也笑了,说:“木有办法,被这狗日的逼的。我当时其实并不能确定此事就一定是伍德干的,我赌一把的,没想到赌对了。如果赌错了,那我们就不得不实施第二步第三步,那我和你就真的要引咎辞职。”
秋彤说:“你为什么敢赌此事是伍德干的?”
我说:“一,从你昨天下午的话里得到了启,你对都市报的分析启了我。二,我联想到伍德针对我最近的一系列举动,特别是那个滨城事件。”
“滨城那事,也是他幕后操纵的?”秋彤说。
“是的,昨晚我从伍德的微妙神态里得到了证实,此事是他幕后主使的,几乎可以肯定是曹滕具体操作的!”我说。
“啊——”秋彤半张嘴巴,惊愕地看着我。
半天,秋彤紧紧咬住嘴唇,低头沉思起来。
“你打算就此事和曹滕算账吗?”一会儿,秋彤抬起头问我。
我笑了下:“你放心,我一时半会不会捣鼓曹滕的,不会让他知道我觉察此事是他捣鼓的,我会和他关系很和谐的。”
“你打算要就这两件事报复伍德吗?”秋彤又问我。
我的心里犹豫了一下,看着秋彤担心的表情,说:“不!”
“真的不?”秋彤紧紧看着我。
“嗯。”我避开秋彤的眼神。
秋彤似乎缓了口气,接着说:“既然这两次暗算都躲过去了,既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就不要去报复了。不要和伍德斗,我们斗不过伍德的,今后多加小心就是。”
我说:“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恨恨不已,只是我此时必须要答应秋彤,我不能让她为我担惊受怕。
“惹不起我们躲得起!”秋彤幽幽地说。
我没有说话,看着秋彤。
“我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斗来斗去?”秋彤又说。
“因为有利益,所以就要斗!”我说,“爱斗是人类的基因造成的,在有些人看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没有斗争就没有人类社会的展。”
“话是这么说,我知道有些斗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也没有必要非要斗到如此地步,非要步步紧逼,逼地人无路可走。”秋彤说。
“有些人就喜欢将人逼得无路可走,没办法!”我说,“其实我的想法是,人之间可以斗,但当斗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要缓一缓。所谓一张一弛,否则,则人生就会留下许多遗憾。”
“你还斗出经验来了!”秋彤说,“我不希望你和不该斗的人斗。”
“什么样的人是该斗的,什么样的人是不该斗的?你告诉我!”我看着秋彤。
“我——”秋彤一时语塞。
“那我来告诉你,凡是暗算我对我施加阴谋诡计的人都是该斗的,有些人,你越是忍让,他就越是猖獗,对你的欺压就越是厉害,如果你步步退让,他不会知足,反而会得寸进尺。所以,在某些时候,对某些人,该斗的必须要斗!不该让的绝对不能让!”我说。
秋彤听了,眼神有些怔,脸上的神情流露出些许的忧虑和不安,对我说:“我想说,人活着,不是要斗气,而是要斗志!人活着,不是要比气盛,而是要比气长!人活着,不是要争一时,而是要争千秋!”
秋彤的话让我的心里一动,斗志,气长,争千秋,此话倒是颇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