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孙总的关心,不过,压惊我看就不要了,我不过是进去接受了一翻讯问,本也没有什么惊,有什么好压的。”秋彤伸手捋了捋头,平静地说,“孙总的心意我领了,这酒场,我看就不必了吧。”
“那不行,这酒场一定要办,必须得办,我作为你的主管上司,要是这点意思都不表达,那我就太不称职了,就太不配做你的上司了。”孙栋恺说,“我看你也很累了,要不,就改在明天?反正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这酒场是一定要办的。”
正说着,赵达剑和苏安邦也走了进来,还有元朵。
秋彤看看孙栋恺,看看大家,呼了口气:“既然孙总有这指示,那就今天吧,我的身体没问题。”
“好——那就今晚办。”孙栋恺一拍大腿,看着苏安邦,“安邦,你现在就去经管办通知曹莉,让她到天河大酒店去订最豪华的单间,今晚我要亲自给秋总压惊洗尘。在场的各位,加上曹莉,都去参加。”
苏安邦答应着,转身出去了。
一会儿,苏安邦回来,对孙栋恺说:“孙总,曹主任订好了,晚上6点半过去。”
孙栋恺点点头,看着苏安邦:“安邦,你这个主持寿命很短啊,只有不到2天的时间,怎么样?遗憾不?”
苏安邦笑了:“孙总真幽默,秋总回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两天正愁怎么开展好公司的工作呢,秋彤回来了,太好了,我终于解放了。”
孙栋恺呵呵笑起来,大家都附和着笑,唯有赵达剑没有笑。
孙栋恺边笑边有意无意地看了赵达剑一眼。
下班后,大家直接去天河大酒店,孙栋恺自己有专车,和曹莉一起直接先走,元朵安排了公司的面包车,大家一起坐一辆车去。
到现在为止,我和秋彤没有直接说一句话。
车上,我和元朵坐在后排,都沉默不语。
其他人则不停地和秋彤说话,包括赵达剑,都说着没用的废话,无非就是虚惊一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塞翁之马焉知非福之类的安慰和祝福话语。
我摸出手机给元朵了个短信:今晚你送丫丫过去,晚上不要走了,住在她家。
元朵听到手机短信提示音,摸出手机看到了短信,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都没有说话。
天色已近黄昏,我扭头看着车窗外暗淡的暮色,看着西面遥远天际的血色残阳。
这一劫,在皇者四哥特别是那个神秘之人的帮助下,秋彤大难不死躲了过去,可是,我心里明白,此役硝烟散去,彼时狼烟还会再起,今后,秋彤还会不会有更大的劫难呢?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一股抹不去挥不去的阴霾在心头重重笼罩。
我知道此时的秋彤一定是身心极度疲惫,可是,面对孙栋恺的如此“盛情”,她还是答应了,没有推到明天。
她这样做,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虑的,或许是想赶紧应付完这个场合,好让自己早点静下心来。
很快到了天河大酒店,到了那个豪华单间。
孙栋恺和曹莉已经先到了,大家就坐,秋彤坐在主宾的位置,曹莉挨着秋彤坐,这样显得她和秋彤的关系更加紧密,更加方便她和秋彤交流。
大家坐定,酒菜一起上,上好后,孙栋恺举起手里的酒杯,缓缓扫视了一圈大家,然后说:“各位,今天,我们给秋彤举行接风压惊酒场,说实话,此时,我的心情既高兴又压抑,还有些愤慨。”
大家静静地看着孙栋恺。
“高兴的是,秋彤同志平平安安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凡事有利有弊,要说秋彤被带走,这不是个好事,但是,这一进一出,恰恰也证明了秋彤的清白,说明秋彤是一个奉公廉洁的好人,这一点,是让我感到高兴的。
压抑和愤慨的是有些人办案竟然就这么儿戏,在没有掌握充足证据的情况下就把人带走,这一带走不要紧,却大大诋毁了秋彤的良好声誉,给集团经营委给集团行公司的声誉都带来了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