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怒不可遏,一套谎言被我揭穿,又来一套新的,打麻将,鬼才相信,昨晚她必定是和张晓天鬼混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强烈的绞痛,恨极了芸儿,我强压怒火,冷蔑地看了芸儿一眼:“这和我有关系吗?”
“有。”芸儿似乎欲言又止。
“有个屁!”我实在忍不住了,爆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三番五次跟着别的男人深夜出去鬼混,还和我有关系,是戴绿帽子和我有关系吧?苦口婆心让你回来你不回来,你不就是嫌我亦克现在没钱破落了吗?你不就是想过有钱的日子吗?你不就是想挂靠大款吗?
以前我真是瞎了眼,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患难时刻见人心,我迹的时候,你对我好,我不稀罕,我落难的时候,你如此表现,我清醒了。好吧,既然你喜欢追求物质享受,既然你想过有钱的日子,那你就去吧,我不拦你,我也拦不住你,我也没资格拦你。
但是,我提醒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摔得很惨,我实话告诉你,那个张晓天为什么找你,他就是为了报复我,他和我是死对头,他现在是利用你在报复我。行,你厉害,你就帮着那狗日的来报复你前男友好了,你就好好享受那快感吧。”
说着,我提起箱子就要走。
“小克——你听我说说。”芸儿伸手拉住我的胳膊。
我猛地甩开芸儿的手,后退一步,指着芸儿冷酷地说:“别碰我——脏了我的衣服!”
“小克,你——”芸儿的眼里突然涌出了眼泪。
芸儿一哭,我的心顿时就有些软了,可是,我一想起昨晚和刚才看到的事情,心里又撕裂般的伤痛,整个心似乎都被碾地支离破碎。
我不能接受这一幕,不能接受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出去过夜,特别这个男人还是我的对头,我不能接受我的女人帮助别的男人来报复我。
我恶狠狠地瞪了芸儿一眼,提着海竹的行李箱大步往前走去,走了不远,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芸儿还站在那里形只影单地看着我,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我的心狠狠痉挛了一下,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猛地回过头,霎时泪雨纷飞。
我知道,我和芸儿之间彻底完了,以前那9个月,我可以相信她什么都没干,可是,今天,昨晚,我亲眼所见,我无法欺骗自己的眼睛,芸儿那乌黑的眼圈、张晓天那做贼心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芸儿以前从来就不会也不爱打麻将,今天她编出这鬼话来糊弄我,来掩盖自己和张晓天出去过夜的事实,怎么能让我相信!她弄了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亲自给我戴上,让我做了王八,让我怎么能再原谅她!
我悲凉地想,我的初恋折腾来折腾去,还是终于就这么终结了,彻底终结了,留给我的是一地鸡毛和累累的伤痕。
我黯然神伤地回到宿舍,海竹正在洗衣服和床单,洗衣机正在响着。
“哥——你回来了,真快:“海竹迎过来接过我手里的箱子,甜甜地笑着:“好哥哥,亲爱的,辛苦了。”
说着,海竹吻了我的唇一下。
我怔怔地看着海竹,脑子里的思绪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哥——你怎么了?”海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和关切。
我默默地看着海竹,半晌没有说话,一会儿张开双臂,将海竹搂进怀里,将下巴抵住海竹的头。
海竹默默地顺从地在我的怀里,不说话。
半晌,我松开海竹,海竹抬起头看着我。
我努力冲海竹一笑:“阿竹,我很好,没事。”
海竹舒了口气:“嗯……没事就好,我刚才看你神情不大好。”
我笑了下:“那是累的。”
“累的?”
“是的,昨晚喝酒那么多,又出大力在床上干活,能不累吗?”我故意开了个玩笑,我知道,我不能把自己因为芸儿事情的情绪带给海竹,她是无辜的。
海竹的脸红了,娇羞地笑了,举起小拳头就打我:“坏蛋哥哥,不理你了,我去洗衣服了。”
我颓然躺到沙上,闭上眼,又浮现出刚才见到的芸儿的乌黑的眼圈和张晓天不怀好意的表情,心里郁郁绞疼了很久……
不知不觉,我昏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深,很沉,似乎是在痛到深处不得不放下的一种解脱中找到了一份安然。
醒来已经是下午2点,我的身上盖着毛毯,海竹正坐在我跟前托着腮帮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见我醒来,海竹俯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