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田二柱立刻来了句:“我哥是单眼皮,景儿咋是双眼皮?要说是随了你,你也不是双眼皮啊。”
姚寡妇张口结舌,不知道作何解释。
这时候,被吓到的不光是姚寡妇,还有田小芹,她事先可不知道事情还有这么一出,只是为了姚寡妇守寡却小产而来的。现在听来,竟然连侄子都不是哥哥的种儿,这也太……太不知羞耻了吧。
最初的震惊过去,她慢慢回忆过来,也瞪住姚寡妇问:“你说景儿跟我哥长得像,我哥是圆脸,他咋是方脸?”
“像……人长得像,也不能是一模一样啊。”姚寡妇握紧了双拳,当初她最得意的就是儿子长得不随大柱,五官和脸蛋都比大柱精致好看,哪能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
“你不是说他跟我哥长得像吗,像在哪儿?”田二柱岂会放过姚寡妇,飞快的追问她,“是眼睛像,还是鼻子像?”
“这个……这个……人家都说儿子随娘闺女随爹,景儿到底还是随我的多点……他也像大柱啊,那脾气那性子,跟大柱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听见这话,田小芹忍不住嗤笑了,脾气性子,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怎么比较,这娘们真是没话说了吧。
“闹腾够了吧?”老祖爷沉着脸,低头想了下,对姚寡妇说,“这些年,田家待你不薄,可你却做出这种丑事,你也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谁?像你这种无耻荡妇,便是上报官府浸个猪笼,又有何不可?”
姚寡妇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涌到头顶上去了。
不等姚寡妇开口,老祖爷就又开口了:“可咱田家,到底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家,好歹也是条性命……罢了,我如今就替大柱出口气,休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媳妇。至于景儿……就当他是我们田家的种吧,让二柱带回去好好的养活也就是了。我看他在你手里也没学好,在街上还听见有人说他小小年纪就知道调戏女子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这……老祖爷,你不能这么做啊!”姚寡妇尖叫起来,全身止不住的抖,只觉得地面上有种冰寒,顺着膝盖直钻进骨髓中,在地上爬了了几步,她爬到老祖爷脚边,抱住老祖爷的腿就哭了起来。
此时的姚寡妇,哪里还有当初打鸡骂狗半点不饶人的模样。
老祖爷皱起了眉,转过头看向田小芹:“她一个妇人家,这么拉着我的腿,不太合适吧。”
田小芹会意,立刻上前去将姚寡妇拉到一边,冷笑说道:“这个时候哭有个屁用,当初你做那些丢人事的时候,咋不想想有今天呢?人都说我哥没少受了你的气,天知道他当初是病死的,还是给你气死的呢。”
姚寡妇抬头冲着田小芹就呸了一口:“你才丢人,你全家都丢人,别在我跟前给我装什么贞洁妇女,你个小蹄子还没出嫁就跟村里的小崽子眉来眼去,当我看不出来啊?”
“我眉来眼去又怎么地,好歹我没做过对不起我男人的事儿,我闺女那也是我男人的种儿,不像你,守寡几年还大了肚子!呸,我要是你啊,早在小产的时候就没脸见人一头碰死了!”
在两人的对骂中,田二柱扶着老祖爷起身,慢吞吞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