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薛海龙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海龙,现在咱们可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这哒哒声不是那么简单,我们再走一会,估摸就能寻到声音的源头。”
薛海龙走在前面,我走在他的左侧,手里紧紧抓着弯刀,随着我们深入,这哒哒声也越来越响亮,而不断向下的盘旋,转的我脑袋有些晕乎。
要说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地下多少米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十分的深入,而盘算着还没有走到一半,这“下幽泉”到底是得有多深?
而那哒哒声似乎贴在耳边响起,我知道我们差不多走到了源头,随着我们的走入,不再是向下延伸的通道,再次来到了一间空旷的墓室之中。
墓室比较大,在中央处有一口庞大的青铜钟,而那哒哒声正是从这青铜钟中传来。让我惊奇的是如此大的种悬在半空中,即便是出声音也应该是“铛铛”的作响声,怎么会是“哒哒”?
薛海龙看向了我,我直接耸了一下肩,意思很明了。“这种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钟体庞大,要是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把我们两个人罩在里面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钟体上铭刻着各种符纹,千奇百怪。以我这半路子的见识是看不懂的,更别提身边的薛海龙。
与壁画不同的是,钟体上的符文不是图案,上面似乎是字,也似乎是随手涂鸦一样,没有一点规律可循。
其中“哒哒”的声音正是从这钟的内部传来,而钟放置的高度让人比较郁闷。
钟口下端处于我们的腰部,而想瞧里面的样子蹲下身也不容易瞧见,一定要趴在地上才可看见,要是伸出脑袋,钟体陡然落了下来,那结局很简单,脑袋和身子分离。
当后人现这里时,将大钟抬起就会瞧见里面一个骷颅头。
我向前走了几步,一是想看看上面到底绘画的什么东西,能不能找到一丝爷爷笔记中所记载的事物,二是看看这钟到底是怎么回事,几千年了依旧响个不停,难不成这世界真有永动机之说?
我摇头否决,依照物理所述,在这种情况下,哪有几千年了,一个力仍然没有耗损掉?
可是这里可是地宫,这里能用科学来解释?有时候很多东西都是没法用科学来解释,经历了那么多,无疑对我的无神观点进行了轰鸣,对于所谓的科学学术产生了挑战。
看了一眼正四处观望的薛海龙,我不由的感慨,要是什么人都不用思考那么多就好了,眼前的薛海龙就是,心思慎密,然而对于一些事却做到无关紧要。
然而我不是,我对什么事都要记住,在他人看来,如此做作就是浪费精力,而我认为不是,也正是因为我不断的搜集有可能的信息,我的大脑才能将事物分析的透彻,正因为如此的训练,才成就了如今的我。
这口大钟的上端是用一个比我胳膊还粗的链条锁着,上方是块露了出来的巨石,这口不知多重的大钟也正是这巨石承载着他全部的重量。
薛海龙摸索了一下四周围的墙壁对我说道,“四周墙壁摸起来不像是有密道,这里该不会是一个死胡同吧?”
我摇头否决道,“摸不出来可不能说明这里没有机关,要说这里是所谓的隐秘机关最深处,放置这口大钟在这做什么?”
走到大钟边,那“哒哒”声刺激着我的耳膜,清脆的敲打声让我耳朵有些受不了,可是这里没有出路,不从这莫名其妙的大钟身上下功夫,显然是不行。
本打算着瞧瞧大钟内部到底是什么样的玩意,都敲打了几千年了,不过对于方才我想到的场景,决定还是不冒这个险,尤其是趴在地上看钟内的情景可不是那么容易。
大钟钟口下端对着石板,石板上隐约的裂痕已经说明了一切。古话长道,“水滴石穿。”这无时无刻的震动声,已经将地板震裂开了几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