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墨滑下了车窗,不冷不热地道:“在我这碰瓷可不是你这么个碰法,到底要干什么就直说,我今天还有事。”
裴尚倾没立马说话,而是优哉游哉地下了车,手插着口袋懒散地朝他的车走了过来:“我这当然是知道您大忙人有饭局才专门过来了,不然你以为我是干嘛了来军校,吃饱了撑的?”
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点拖拉地坐了进来,而后潇洒关门。
“行了,开车,带我去参加一下你段家的家宴,咋样?”
“那你百万豪车就丢在这?”
裴尚倾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你随便找个人帮我停进去呗,不过这辆车我也开腻了,丢这算了。”
段以墨开着车,低哼一声:“那你这资本家少爷当得还真是够轻松的,整天也没事做,现在还闲到缠我来了。”
“哎,打住,”他不满了,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你还别真这么说我,我今天不只是来蹭你家饭的,我啊,还有些突性事件想跟你谈谈呢。”
“什么事?”
7;150838099433546“你猜啊,能是什么,是跟你那个小丫头有关的,她弟弟昨天晚上出了点事,被人砍到医院去了,我过去帮了点小忙,已经让人去查这个事了,这不,先过来跟你说了。”
段以墨目光一愣,眉头又皱了起来:“被人砍了?什么时候的事?”
“能怎么样,现在在医院呢,昨天晚上是我去垫的医药费,那丫头哭得那叫一个可怜,我问她出什么事了也不跟我说,就叫我走也不让我问。”
“她有没有什么事?”
“她没事,只是她弟弟出事了,不过我有种感觉,这事好像还不是一般住院这么简单的事,那丫头挺喜欢你还就听你的话,这事,你去帮吗?要不你去问问?”
段以墨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薄唇也凝住了,紧紧抿着,冷峻而又绝色的一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去帮吗?那个这些天一直在他生活中缠绕的小丫头。
虽说是受他资助才有牵扯的,但对于一直没有任何身边人的段以墨来说,简安然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小丫头已经让他破太多太多例了。
破例到现在好像那丫头出点什么事都和他有关了,每次听到关于她的,就忍不住自己情绪泛滥,可偏偏她和他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这个心,他或许根本就不能软。
内心很多思绪,可面上却是面无表情。
他把着方向盘转了个弯,淡淡道:“先去酒店,有什么事以后说。”
裴尚倾随意地耸了耸肩:“我随便,就是怕那丫头出什么事才来跟你说说,既然你不急那就算了吧,明天我再去问问我叫的那人。”
“嗯。”段以墨眸色微深,在夜幕下更显深沉。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的事已经在他心里搅起了涟漪,良久都平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