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易瑾叫她,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顾盼安却不怎么敢看他。
男人叫她安安的时候,语气太温柔了,像是一只无害的猫科动物。
可她永远都记得他把慕尧压在竹子上凶猛索取,回来的时候以绝对的力量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的场景。她永远不会忘记,封易瑾就是一只食肉猛兽,他也许会在心情好的时候收起利爪,但永远不会改变骨子里嗜血的本质。
“你弄痛我了。”封易瑾说。
“啊!”顾盼安才现自己的棉签不知觉中压在他伤患处,忙道歉一句收了手,转身去沾药酒。
封易瑾手长,她要转身他就放开一些,但并没有完全离开。
看着自己手掌和她腰肢明显的色差,他突然开口:“你知道你那个小竹马喜欢你吗?”
顾盼安手一抖,不敢置信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路江淮喜欢你。”
“不可能!”顾盼安想也不想否决,“他是我哥哥!”
“他不这么认为。”封易瑾眸光暗暗闪动,没有离开她的脸,“不然今天也不会来打我了。”
话已至此……
顾盼安放下棉签,扭开他的大手,掩盖下心里的焦虑,“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我们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打了我,而我脾气一直不怎么好。”封易瑾勾起唇,但是眼睛里半点笑意都没有,“也不会断了胳膊往袖子里藏。”
“可……可你也没多大伤啊!”顾盼安急急的小声辩解。
封易瑾面无表情的指着自己小腹上的乌青,“挨了他两拳头。”
顾盼安:“……”
封易瑾又指了指自己肿着的脸,“我身为封氏现任CEO,顶着这张脸去上班?”
顾盼安:“……”
“那,那你怎么样才消气?”
“知道惹我的人,有什么下场吗?”封易瑾反问。
顾盼安想起自己新婚后连接着遇到的事,心有余悸,可当着他的面又不敢说,于是只能心虚的摇摇头。
“继续擦药。”封易瑾示意,然后沉声说:“一种永远下不了床,一种永远从我面前消失。”
所以,一种是被打断了腿,一种是直接……
咔擦?!
完全没想到封易瑾竟然还是个游走在法律边缘,视人命为草芥的犯罪分子!
顾盼安惊得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手中动作。
看到她这反应,封易瑾心中舒畅了半分,搂着人到自己腿上坐下,问她:“你想要我怎么对付路江淮?”
顾盼安把头摇成拨浪鼓,又觉不够,慌里慌张的抓住他的衣襟,连沾着药酒的棉签掉了都没管,“你、你不能这么做,杀人是犯法的!你又不是黑社会,你是正经生意人,爷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封易瑾深邃的眸一眯,搂她的力道加重几分,浑身气势也冷了下来,“你又要去找爷爷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