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自己想再和魏冰雁好好的谈话有些难了,江小龙问那男子魏冰雁欠他多少钱,男子说原来欠十五万,催了两个多月了,只还了五万,还欠着十万。
“我的车子就在楼下,应该值个十几万吧,要不你们先开回去,等冰雁姐把钱筹到了,再去把我的车赎回来?”江小龙说着,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胖男子,魏冰雁想阻拦,那胖男子却已经把江小龙手里的车钥匙抢过去了。
一个脸上长着胡子的男人走了过来,问胖男子要车钥匙,胖男子不给,胡子男人对胖男子说:“四弟,你糊涂,这车不是表弟妹的,你就算开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卖不能卖,押不能押,你能拿它当饭吃呀?”
胖男子无奈,把车钥匙给了胡子男人,胡子男人把车钥匙还给了江小龙,嘴里说:“这位先生,请不要怪我们兄弟几个,我们都是粗人,家里的小工厂这半年来一天比一天赔钱多,我们心里也是急红了眼,请你不要怪我们到这里来打扰你和冰雁谈事。”
江小龙接过了车钥匙,对这个高大的胡子男人说:“我不怪你们,不过你们这样,也逼不出钱来啊!这个茶楼,我是真心想买下来的,你们不如先回去等一两天怎么样?”
胡子男人拉了一下自己的几个兄弟,无奈的下楼去了,魏冰雁送他们下楼时,江小龙也跟着下楼,把四人一起送到门外。
四人消失在街的尽头,江小龙忽然意识到这条又大又长的大街,正好在茶楼的正对面,到了茶楼的门前才向右拐弯,心里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某一本书,说这样的房子,如何如何的不好。对刚才魏冰雁不愿意回答自己的话,心里有了底子了。
东广这个地方的人,很多都是相信风水的,特别是做生意的人,几乎每一个老板都会请一个财神在店里敬着,说不上怎么迷信,最多也就求一个心安而已。
两人又回到楼上坐下,魏冰雁直接问江小龙:“江老板,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情况了,你就出个价吧,只要合适,我就把这茶楼卖给你了。”
江小龙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这个茶楼,愿意出价四十万的应该不会有。”
魏冰雁听清了江小龙的话,身子哆嗦了一下,半晌后才低着头说:“你说的没错,出价最高的人,只给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他还不如直接来抢得了。”江小龙一拍桌子叫喊,把魏冰雁弄得有些迷糊起来,不知道江小龙的心里在想着一些怎么。嘴里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冰雁姐,你有没有想过,你把这茶楼卖掉了,自己以后如何过日子?”
伸手拢了一下挂到前额处的头,魏冰雁动作优雅,美人的神态,让江小龙的心儿好一阵狂跳。
眼睛里有些暗淡,魏冰雁许久后才说:“还能怎么样?把茶楼卖出去了,把该还的债还上,然后找一份工,好好的干,供儿子上学,完了也就该去见我的老公,和他作伴了。”
“你这情绪,太悲观了。”江小龙说。
魏冰雁叹了一口气,对江小龙说,你还没有经历过那种生与死的选择,所以你不会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难受。你今天甘愿无偿的为我解围,我很感激你,但我总觉得你不像是一个想买这茶楼的主,一是太年轻,二十不到吧?二是你说话总是那么的实在,不像是在生意场中滚打过的人,我说得对么?
这次,轮到江小龙不想回答魏冰雁的话了,他问魏冰雁,如果这个茶楼以四十万的价钱卖出去,得到的钱,够不够她魏冰雁还清债务。魏冰雁摇头说还差十几万。江小龙接着说,十几万不是小数目,如果魏冰雁去打工,按一个月一千元算,不吃不喝也要干上十多年,而且想要找一份一千元一个月的工作,也不容易。儿子的养育费呢?教育费呢?如何落实?
魏冰雁低头不说话了,江小龙所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每想到这些,魏冰雁就感觉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了,不再有半点活着的气息。
“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对茶楼的认知,只限于肚子饿之后可以去吃饱肚子。所以这茶楼如果到了我的手里,就如同大海到了樵夫的手里一样没有用。我想让你继续干这茶楼的生意,我想法子弄个二十万,算是入股,然后茶楼重新开张,你作老板,你看怎么样?”江小龙感觉时机到了,便把自己的想法对魏冰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