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娘娘此言差异,嫔妾这是跟菀妃娘娘学的,您看,浣碧动嘴,菀妃责罚她的身子,百合动手,本宫责罚她的嘴,有何不对啊?何况这‘往生咒’是用来忏悔的,她诵经之时也能诚心改过,这有何不可呢?菀妃娘娘若是觉得罚错了,尽管可以重新罚过,嫔妾照样重罚便是了,不过若是给后宫之人说菀妃您出尔反尔,似乎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菀妃今儿很不顺,被我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呢?
“嗯,福嫔所言也在理,既然是她的丫头,那怎么罚,本宫也管不着?是这样的吧,端妃姐姐,敬妃妹妹?”齐妃在一般憨憨地问道,被菀妃一个横眉竖眼撇了过去,连忙地朝后腿了一步。
“福嫔娘娘,说得也的确在理,正所谓善恶由心生,心不正则人不正,责罚身子只能让人一时悔悟,责罚心灵则可让人终生受戒,不敢再犯。”乐盈也上前说了几句,“娘娘这法子好,嫔妾也好好地学着,如此管教房中的人才能有规有矩的。”
“几位娘娘还没有回宫去么?皇后娘娘说,是不是还想留在景仁宫喝喝茶啊?”在里头听见动静的剪秋出来问道,“娘娘说,吵到她便是无所谓,若是打扰了七阿哥,皇上怪罪下来,便不好了!”
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了,谁还敢说个不字呢?那便各自收兵回营吧!朝百合叱喝道:“你还跪在这儿做什么?还快去钦安殿受刑去呢?”百合这才起身陪着我离去,“几位娘娘,那嫔妾便先行告退了,若是有人觉得嫔妾会徇私枉法偏袒护短的话,竟然到钦安殿观刑去。”
待离众人远了之后她才开口说道:“谢娘娘不罚之恩!”
我笑道:“你刚刚虽然鲁莽了,不过也正对本宫心意,浣碧的那张嘴的确是该打的,让你受委屈了,在人前跪了那么久?”听我如此说,百合竟然哭了道:“奴婢还以为娘娘真的要将奴婢交给齐妃娘娘惩治呢?”
“怎么会?本宫早就说对自己说,绝对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人的迫害,菀妃也的确太宠那浣碧了些?这等话也敢出来说?可惜也未必不是实情啊?不然菀妃为何宁愿让皇上封瓜尔佳?文鸢为祺嫔,也要把她推出永寿宫呢?”
人人心里头都有一把如意算盘,只是谁也不比谁笨,谁还能看不出个明白呢?菀妃又是那么个精明的人?偏生真妃就住在她的宫里,若是胎儿出了个好歹她还要负责任,留在自己身边还感觉是个祸害,不如以退为进。
不过谁的算盘也没有皇后的打得好精彩啊?那一幕接着一幕的令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的,按说她是皇后这后宫本就是她最大,可惜膝下无子,地位也就不那么固若金汤了,即便位置是稳的,权利呢?我协理后宫的时候,哪儿轮得到她做主啊?
秀贵人入宫的事情在后宫之中掀起了一场难以预料的风波,不在于她这个新人如何得宠,而在于她的身份太过特殊,她是真妃的妹妹,是瓜尔佳氏,是皇后的表亲侄女儿,而更让她有资本的是,她是七阿哥的嫡亲姨娘,按说她可比皇后跟七阿哥更亲些的。
当我们都以为她是皇后安排送给皇上的时候,在她进宫后正式的册封贵人之礼的宴席之上,她便跟皇后弄成了敌对的关系,她在宴席上说:“皇上,文绣想要代替姐姐抚养七阿哥。”
顿时皇后的脸都绿了,我也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一进宫就跟菀妃闹得水火不容,跟我是不敌不友的,没想到唰的一下就刚冒犯到皇后的身上了,皇后还没言语呢?皇上便道:“文绣,你今年多少岁啊?”
文绣答:“文绣今儿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