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她是势力庞大了。
“当日的东楼赋吟得的确是妙的。”惠嫔轻蔑的笑道,又嘲讽道:“只是今儿并不应景的。”
敬妃道:“本宫知道福嫔你并不通文墨,那回也的确让本宫刮目相看,后来才知为了背诵那赋,花了好些功夫呢?”
端妃朝襄嫔走去,一手跨住襄嫔问道:“背了多久来着?”
襄嫔有些瑟瑟颤抖的道:“两天一夜!”
菀妃挑嘴笑道问我:“如今还记得么?呵呵!”
端妃继续说:“前儿,本宫教玥珊背来着,一伙儿就会了,只是问本宫,那东楼赋到底是何意?本宫说,去翊坤宫问问福嫔娘娘,她是最懂的。”从前我在高处,她们即便想
要嘲笑我不同文墨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如今自然是无所顾忌了。
“本宫救了你,你反倒恩将仇报?你当本宫不知道你在皇上的香囊里放了‘清芥粉’?那味道轻微大人不易觉,小孩子呼吸敏感,闻见了便会哭闹,你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你
在后宫里散播谣言,说小阿哥是阿其那转世投胎?本宫今儿告诉你,谁敢伤害本宫的孩子,本宫绝不会轻饶她?”说着一群人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我想着这件事儿的确不是我所
谓,菀妃却如此认定是我所为,可见是有人在挑拨是非,自然,我们的恩怨已经这么深了,即便不挑拨也是水火不容的。
“菀妃娘娘,恩将仇报,这种事儿也不是嫔妾开的头儿。”我不甘心的朝她的背影喊了一句,襄嫔吓得面色如土,诚惶诚恐的朝菀妃看去,菀妃只是杨嘴一笑,表明她并无介
意我的挑拨,我心中却明白,越是表面不在意,心中更是在意,她是绝不会轻信襄嫔,不然襄嫔就不会那么的痴迷地看着滟嫔的舞蹈,因为她也不知道那面纱之下的到底是何人?
滟嫔得宠以来,后宫嫔妃备受冷落,我也不例外,皇后的病情则是越来越严重,却不再要我侍疾,每每受嫔妃们请安后便各自散去,我心中明白,皇后的病一时半伙是好不了
了,她这是在逼我,逼着我动手除去菀妃,不然在她病好之前,我的小命就会不保了,颂芝在辛者库倍受煎熬,从前我还能命人送些东西给她,如今派人探视都不准了,只听闻担
着管事姑姑的职位,却做着连粗等丫头都不愿意做的活儿,竟然被派去洗紫禁城内的“马桶”,我想想便泪如雨下。
皇后穿着见灰白色的银素长裙,歪在床榻上,头上只是带着一片洁白的绸缎头勒,本是年来色衰之人,更显得憔悴,手中拿着一件小孩子的青色长袍数之不尽的思念,朝剪秋
问道:“剪秋啊,皇上待本宫是好的,对不对?”
“是了,娘娘与皇上是患难夫妻,经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皇上自然要对娘娘好的。”
“三十余年了,本宫嫁给皇上三十年余了,他待本宫是好的,可是再好也比不上他对姐姐的好?同样是妻子,为何他能给姐姐男人对女子的爱,给本宫却总是丈夫对妻子的尊
重呢?”我刚刚与皇后说完话出来,刚刚手中的疤痕有些痒痒的,便取下了护甲挠了挠,忘记拿了了,便想着回来娶,却不料听见这些话。
她拿着大阿哥的旧衣裳朝我说道:“你不晓得本宫的大阿哥弘晖他是多么的聪明乖巧,多得温顺懂事,宫中阿玛额娘,各府兄弟叔伯没得人不喜爱他的,他才八岁啊?他总是
会拉着我手摇着拖着道‘额娘,你看啦,你看啦,那花儿开得多美丽?额娘,你看啦,你看啦,那鸟儿振翅飞翔得多欢快?额娘,你看啦,孩儿是不是又长高了,额娘,你等着,
等着孩儿再张高一点,孩儿就能保护您了,孩儿再也不会让人欺负您了?’,可是他再也长不高了,此生此世他永远都是八岁,永远都是那么高点,本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的
孩子一点点长高长大了。”
“本宫当了三十余年的四福晋,当了五年的皇后,本宫终于明白了,有孩子的女人,好像就有着砖瓦,她们能够一点的砌墙造房,渐渐地形成了铜墙铁壁,没得孩子的女人,
就好像是风霜雨雪,再庞大的风自然有挡风的墙,再寒冷的霜自然有御寒的炭火,再倾盆的雨自然有挡雨的瓦,积得再厚的雪花,春天来了也会融化的。”
她再高高在上,没得自己的孩子也是她的遗憾,可是我再恨她偏生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活得好好的,菀妃刺痛了我,也刺痛了她,可是她比我强,因为菀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