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亲手替你揭开红盖头……”他轻轻地挑起红盖头,他如同多年前一样,那么的英俊伟岸,风度翩翩,温柔和煦。
“皇上,臣妾惶恐……”泪流满面的我觉得这一切太过隆重了,这一刻感觉自己配不上他这一国之君,不配与他相伴,不配做他的妻子,我太坏了,我做了太多的错事了,即便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的恩宠,可是他害他为了菀妃的孩子而伤心不已,我让他为了淳嫔的死而难过,我还让他与惠嫔结下解不开的结,更让他在前朝与后宫之中为难。
“朕犯了好些错,你也犯了好些错,可是除了朕没有人包容你,除了你也没人宽恕朕,朕与你是一样的,让那些错都去见鬼吧,朕,只要你、我都好好的,上天只会让对的人好好的,对不对?”
十几年的相濡以沫,数百次的同床共枕,按理说我们早就已经融合到了一起,但是今夜所有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轻纱曼帘悄然的晃动,床底之欢,水乳交融,肉搏相见,充满着太多惊喜与冒险,我如同还未□□的花朵等待着他的探索,每一次触摸、爱抚、亲吻都匝匝密密,让我知道自己并非在做梦,而是真真实实的。
“朕入主紫禁城之时,就对自己说过,承乾宫要留给最爱的女人。”参透着甜蜜的汗水划过了脸庞,我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微妙如天然璞玉巧遇珍珠般清脆的心跳声。
“从前,我不是么?菀妃不是么?”
“华妃是朕最宠爱的女人,菀妃是朕最疼爱的女人。”
“那……”我试探地问着,却最终忍住没有问出口,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楚,我不能轻易的将他抖露出来,我已经不忍他伤心了,甚至在内心某处已经放弃为哥哥报仇的心意,如实皇后不在了,他会伤心的,若是菀妃不在了,他会疼心的,我已经舍不得了。
“他是我心中的神女,并非一个‘爱’字可以言喻,一个‘情’字可以纾解……”神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他如此的牵肠挂肚?已经这些年了,他从未有一天可以忘记?她高傲神话得我无法嫉妒,只能羡慕与向往。
积雪掩盖了承乾宫前的路,也湮没了覆盖着我的身躯,不知在风雪中跪了多久,感觉不到寒冷,反倒有着一丝丝的暖气,雪花在我的体温之下渐渐地融化穿透我的衣服划过我的肌肤,没有人惩罚我,是我自己惩罚我自己,我的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熬似的,一面是我家破人亡的仇恨,一面是皇上对我的千万宠爱,他告诉我,我是他最爱的女人,故此,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主子,您快别折腾自己了,若是病了,皇上也是会心疼的。”颂芝已经劝了我很多次了,唯独这几句话让我心思扰过那个扯不开的结,是了,我出事了,他也是要心疼的,我要为了他好好的保重才是啊?
“传太医来!”我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两种思想在我的脑海了打架,不知这个仇该不该报,曾经不想去怨恨那个我爱的人,故此将仇恨推到皇后与菀妃的身上,如今我不想伤及他身边的人又想着把罪过推到那个爱我的人身上,甚至干脆得出结论哥哥就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闪过一霎那这样的念头又好像看见了哥哥的怒眉横眼。
“病了,便不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对不对?”我安慰着自己说道,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我要这宫中生存,我就必须与她们打交道,我要做皇上的宠妃我就要好好的侍奉皇后,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声诺替我看了驱寒的药,嘱咐我按时吃药,我如同往常那般慵懒的蜷缩在被中,隔着屏风与之对话,免不得要问问清颜的消息,他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却一点踪迹都没有,我想着她离去之时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拿走?那她一个弱女子如何生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