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玩什么深沉!知不知道一个个都能急死!
“孩子,没保住。”
果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刚才看到姚雪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至极,整个人失去了生机,身子甚至微微凉,他就知道了结果是什么。
莫异出声询问:“那大人呢?”
“医生说已经做了应急处理,姚雪额角和手肘的擦伤已经处理了,失血过多,自身体质有些差,除此之外能什么大碍。”
“恩。”莫异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到手术室上。
有些事情,人力真的没办法阻挡或者强行挽救,该来的还是回来。
他们没办法帮齐宣保住那个有缘无份的孩子,最起码要保证姚雪是安全的。
起码,一切都要结束了。
楚江一拳砸到旁边的墙上,伴随着一声闷响,指关节渗出了血。
虽说和那个孩子的缘份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为了孩子费尽了心思,天天跟菩萨一样供着,想着法的逗祖宗开心,再怎么说也有一份认干爹的感情在,突然就这么没了,谁能受得了。
“你先出去散会儿心,等齐宣出来我们叫你。”莫异蹙眉看着自虐状态中的楚江,实在忍不了他一来就闹的厉害。
楚江刚想拒绝,霍庭尧却吩咐杨副官在这儿守着,走了过来揽着他的肩膀:“走吧,他们守着就好了。”
手术室门口的空气实在是太压抑,喘口气都难,这段时间感觉就是在医院里耗着,医院都快成他们家了。
齐宣旧伤没好利索,新伤接踵而至,那身体迟早得让他搞坏!
今晚的医院比以往都要安静,安静的冷情,在走廊席地而坐,穿堂风吹过,冻的直打哆嗦。
军方的人中午开始就控制了整个医院的人员流动,进进出出都要接受盘查,特别是这栋楼部署的警力最多。
看着走廊中间坐在地上的两个人,也难为了站岗的兵士还能不为所动。
“行了!别喝了!”楚江不记得自己第几次从霍庭尧手里抢下啤酒了。
“楚江,我是第一次跟你喝酒吧?”
第一次也不能这么整啊!
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两个人坐在医院走廊里,抱着两箱啤酒,往死了灌,怎么喝都醉不了。
这样的场面倒让人感觉今天伤的人是他们而不是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那个人。
“您是谁啊?军区少帅!”楚江抬手揪了揪霍庭尧肩上的军衔:“跟您喝酒那得求神拜佛。”
“呵……”霍庭尧轻笑一声,眯眼看他:“我说莫异,唐睿他们话都不多,晋琰那小子那张嘴怎么就那么欠!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合着是跟你学的。”
楚江摇头笑着望着他:“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啊是跟他学坏的。”
自小就在一块玩,他齐宣什么没玩过?成天就是惹事情还非得拉着他一起,这样啊……父母现了给的教训也要悠着点儿。
“是吗?”霍庭尧持怀疑态度。
“怎么?不信?”楚江挑眉暼他。
半晌,霍庭尧才点点头:“信……”
在军校齐宣坏事也没少干,完全不排除他小时候就是那副作风的可能性。
“怎么突然想喝酒了?”楚江忍不住问他。
“心烦。”
他就是想找个人喝点酒,说说话,这样才能把心里乱糟糟的情绪压下去
“你这可穿着军装呢啊!小心处理你!”
霍庭尧把手里的酒瓶子猛地一摔:“谁敢处理老子!”
眼瞅着他一个人快干掉了一箱子啤酒,说话都开始浪,楚江也不跟计较,便顺着他来了:“是是是,谁敢处理你啊。”
“放眼整个军区,也就他祁晋琰能骑到老子头上来……”霍庭尧又伸手打开一罐啤酒。
楚江垂眸闷下一口半天没听到霍庭尧再说话,诧异间抬眸,才现霍庭尧竟然哭了!
“我去!你不是吧!”楚江往左右看了一下,确定站岗的兵士没往这里瞅赶紧劝他:“你丫是不是个男人!你竟然给我哭!”
霍庭尧回了神志,缓缓出口,带着醉意。
“我跟晋琰认识十二年了,从阎王爷手里抢活路的事没少干,可是哪一次他祁晋琰不是活蹦乱跳,冷嘲热讽挖苦我一顿,然后一起想法子。这是头一回,他自己个儿去见阎王爷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上回,那小子耍阴的愣是把我灌醉了,打问当年我救了他一命的事,说好了有机会要还我,替我挡枪子,可是他倒好!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他|妈|的,是要食言啊!”
楚江不曾经历过霍庭尧所说的事情,他没有立场去表言论,朝认真的做一个聆听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