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最近出国了,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回不来了。”再说了,跟唐睿在一起,那简直就是折磨,聊天都能给你怼回去:“你就说你让不让住吧!”
齐宣眯了眼眸把楚江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身子微微前倾:“你要想住也不是不可以。”
深受齐宣迫害的楚江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你先说,条件是什么。”
“不错,聪明了啊。”孺子可教也。
齐宣压低了声音,看向餐厅处正在专心致志喝粥的小人儿:“这些天没事的话就陪着姚雪吧。”
“开玩笑。”楚江冷笑一下,觉自己好像听错了,齐宣这厮要求能这么简单:“你说真的?我这些天陪着她,你就答应帮我躲掉容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切!”楚江压根不想鄙视他:“你要是君子,我楚江两个字倒着写。”
齐宣勾了唇角,也不在意:“你就说成不成吧。”
“成啊,在你这儿混吃混喝,还能落个清闲。”关键是找了个避难地,多好:“诶,不对啊,你不陪着你自个儿媳妇,让我陪着算怎么回事?”
“自然是有我不能陪着的时候。”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呢?”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你意思,姚雪她上班我也得跟着去?”
齐宣敛了眸色:“最近她不用上班。”
“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坑我呢?”什么时候齐宣能这么好说话,那真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如果是呢?”齐宣微抬眉梢瞥他一眼。
“那就被你坑啊,从小到大你坑我的还少吗?”楚江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生存状态,毕竟,有求于人啊,更可况现在还在屋檐下。
“不错。”齐宣颇具赞赏性的点点头:“有觉悟。”
“你们说什么呢?”姚雪捧着碗跑了过来,看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好奇啊。
齐宣站起身来把她手里的空碗抽掉放在茶几上:“没说什么。”顺便抽了两张纸帮她把唇边擦干净:“折腾一晚上累了吧,早点休息。”不等姚雪表态,已经被打横抱起。
“啧啧。”这是要腻死谁啊,楚江又拿起桌上的一个橙子,准备下手。
“二楼有客房,你自便。”
算你小子有良心!
“楚少爷,我带您去吧,需要什么您跟我说。”管家进来刚好撞上,顺便也就行个方便。
楚江客客气气,一副儒雅有度的贵家公子模样:“那就有劳管家了。”
要说一个人的真面目啊,还真就只能在最熟悉的人面前才看得到。
今晚,好梦吧。
——————————————
“统委!统委!”大清早,天刚蒙蒙亮,岑秉就在楼下开始拍门了。
齐宣一向浅眠便醒来了,怀里的人一整晚睡的都不安稳,中途醒了好多次,这下一闹就怕她再被吵醒,还好,只是在睡梦里蹙了蹙眉,没有醒来。
这边刚一开门,岑秉立刻站直,敬了个军礼:“报告统委,这些事昨天下午各个部门送来的一些安排表和人员升迁调任安排,需要您过目,签字。”
“岑秉。”齐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有说过这段时间所有事情找少帅处理的吧。”
“是,您说过。”听他这么一说岑秉举着东西的手微微垂了下来,满满的失落袭来。
齐宣定定看他两秒就准备关门:“恩,那就好。”
“统委!您不能这样。”岑秉低着墙,把门撑开一条缝隙:“少帅他跟我说了不让我过问,但是您不能给我一个不清不楚的答案就让我照办啊。”
身为齐宣的副官,习惯了为一个人服务,习惯了主心骨的存在,有一天这个主心骨不见了,他便慌了。
齐宣却只问了一个问题:“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岑秉至此哑口无言,不知作何回应。
半晌,这样的对峙没什么结果,齐宣淡淡出声:“有什么事跟少帅商量着来,凡是细心一些,不会有事。”有些事只能藏在心里,哪怕他是你信任的,亲近的人,都是如此。
“昨天下午刘燊没在统令部。”岑秉抬眸看他,试图从齐宣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是他失败了。
“是吗,可能有什么事吧。”
“不可能。”刘燊他是警卫员,既然统委现在停职调查,按规定来理应被监视起来的,但是没有,而且齐宣走后他也不见了,这其中是巧合还是人为。
“统委,我知道我不该问的,但是您能给我一个答案吗?军办给的处分都不是真的,只是事出有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