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她离自己太远的距离!
他知道,身为帝王,这样依赖一个女子,绝对不是好事!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方才,沈良辰在听到萧湛的那声辰儿我想你的时候,她的心弦便微微颤动了下。
萧湛的声音,本是低哑的,再加上刻意放柔的语气,一听之下,让沈良辰觉得心头隐隐痒!
如此,在紧紧抿起红唇之后许久,她才轻轻一叹:“你先出去,等我沐浴更衣,便出去陪你说话!”
“也好!”
萧湛软玉温香在怀,实在舍不得放手,但是即便舍不得,他还是轻轻放开了横在沈良辰身前的手臂。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如何能不懂?
这一路都走过来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功亏于溃,他实在觉得没必要!
是他的,迟早都会是他的!
如此,在心中暗暗劝说着自己,他微微抬眸,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胜雪的肌肤,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向外!
寝室门外,看到自己受伤的手背,他才赫然现,伤了他之后,沈良辰又一次全身而退了!
这又是手臂,又是手背的。
他这追妻指之路,还真是痛并快乐着!
寝室内,随着萧湛的离去,沈良辰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心中无奈而又涩然的轻轻一叹,她藕臂微曲,摸了摸方才被他咬的隐隐作痛的脖子,不由再次掬水迎面泼洒了几下,然后哗啦一声,自浴桶中站起身来……
将身子擦干之后,赤脚行至屏风后的衣柜里,寻了件素色长裙暂时穿上,她暗暗叹了口气,抬起手捋着头上那湿濡的长抬步向外走去……
……
夜色,正好。
居然山庄内,红笼高挂。
沈良辰出得寝室之时,见只有碎心一脸惭愧的跪在门前,却已不见萧湛的影子,不禁轻蹙了下黛眉,在碎心面前停下脚步,随后温声说道:“以你的身手,是打不过宋云寒的,再加上他并非一人……这件事情不怪你,赶紧起来,以后在我跟前当差,别动不动就下跪,我看着心烦!”
“多谢公主殿下不罪之恩!”
原本等着领罪的碎心见沈良辰虽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面色虽隐隐松动了几分,却仍旧带着几分愧疚:“奴婢日后,一定好好练功!”
沈良辰心想,萧湛那厮,可不是你碎心好好练功就能打得过的,不由轻笑了,然后顾目四望:“他呢?人呢?”
碎心连忙轻声回道:“宋公子方才去了堂厅!”
沈良辰微微颔,抬步便要去往前厅。
碎心见状,连忙又道:“宋公子说让您过去的时候带上药箱!”
沈良辰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碎心,淡淡吩咐道:“你去把云染从床上拎起来,让他带着药箱过去!”
“呃……”
碎心臆想了下云染那娇滴滴的大美男,被她从床上拎起来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哆嗦了下,嗫嚅说道:“宋公子说了,他的手是谁伤的,就让谁给包扎!”
“又是宋公子……”
沈良辰深深凝视着碎心,唇畔噙着的笑意,微微有些冷:“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宋公子的话了?要不要我把你给了宋公子,让你去服侍他?”
“不要!”
碎心脸色一白,连忙摇头!
她偷偷瞥了沈良辰一眼,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奴婢见殿下沐浴的时候,都许宋公子在身边了,便想着,您迟早是他的人……”
沈良辰听到碎心的话,心里哼了哼,随即拿食指轻轻戳着碎心的额头,冷道:“我是谁的人,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要清楚明白的知道,你是谁的人!”
“奴婢是公主殿下……您的人!”
碎心可是洛南的侄女儿,在吴国影卫之中,那可是有名的出类拔萃的。可是如今被沈良辰戳着脑门子,她却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这还差不多!”
沈良辰十分满意碎心的回答,神色淡淡的收回了手指,转身继续往堂厅走去。
碎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得沉着脸色,硬着头皮去了云染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