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石一听闻萧湛骂耶律毓尘是魏国的走狗,微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脸色一沉,作势就要动手。
“石一!”
耶律毓尘轻喝一声,暂时阻止了石一,然后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冷眼看着萧湛:“孤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凡事要沉得住气!眼下……咱们没必要跟死人计较!”
萧湛听他如此大言不惭,眸色顿时沉下,犹如悬崖下的深渊一般,深沉至极!
“是宋太后!”
沈良辰瞥见萧湛眼底的冷意,再看着耶律毓尘浅笑吟吟,根本不打算给他答案的样子,不禁适时出声:“宋太后以耶律婉婉协助我出逃为由,派遣出使节前往北辽问责,要北辽给魏国一个交代!”
“宋太后?”
萧湛听到沈良辰的话,眼底神色一变,随即有些懊恼的紧抿了薄唇。
他以为自己将一切准备的天衣无缝,谁会想到事情的纰漏,竟然会出在他的母后身上!
在他看来,定然是他母后嫌他离宫太久,这才横插了一杠子!
她如此行事,还真是让他想要骂娘啊!
“废话少说!”
耶律毓尘看了言差一点就要气急败坏的萧湛,冷冷勾了勾唇,随手将手里的火把丢到一边,然后接过了石一递来的长剑!
深邃的眸,再一次轻轻瞥了沈良辰一眼,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再次上扬,施施然将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宋云寒,放下你的武器,否则孤杀了她!”
言语至此,他微微侧目,冷眼看着萧湛,哂然声道:“她刚才有句话说错了,孤不是不能杀她!而是想要拿她来逼你就范!你们之间不是真爱吗?那么……现在,你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自己选吧!”
“哈哈……”
沈良辰一天之间,多次跟脖子上的这把剑亲密接触,恼怒之余,不由轻嗤一笑间,然后轻挑眉梢,看向耶律毓尘:“耶律毓尘,你未免太高看我了,我还没重要到让他拿命来换!”
“沈良辰!”
萧湛听到沈良辰的话,剑眉倏地一皱,眼波如电,直直射向她:“你给我闭嘴!”
“我说的是实话!”
迎着萧湛足以杀人的视线,沈良辰自认自己说的是实话,一点都不觉心虚!
只见她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继而挑眉淡道:“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一路跟随我至此,不过是觉得我好玩儿,拿我当个玩物罢了!”
萧湛闻言,心下一顿,凝着她的眸光隐隐一闪!
陈胜见状,面色自然也甚是难看!
他亲眼见过自家主子有多紧张沈良辰,现在听沈良辰说他家主子拿她当玩物,莫说他家主子心情如何,单就他当下都觉得心中不平!
微微侧目,见萧湛不语,他不禁对沈良辰沉声问道:“爷如果真的拿您当玩物,昨日又岂会为您涉险此地?”
沈良辰听到陈胜的话,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是啊!
眼前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只是拿她当玩物,又何必关心她的死活,为她亲身涉险?
只是,不把她当玩物,他难不成对她还有真心不成?
不!
他对她从来都只是征服和玩弄,不会有真心。
她和他朝夕相处,亲密接触,甚至整颗心都在不知不觉中遗落到了他的身上!
但凡他对她有一丁点的真心,早就该告诉她真相了。
可是,他没有!
他,从一开始就是在玩弄她,对她……根本就不不可能会有真心!
心中思绪,纷纷扰扰,终是理清了头绪,认清了真相的沈良辰,紧盯着对面的男人,嘲讽勾唇,嗤笑道:“谁知道你家主子是哪根筋不对了?”
“您……”
陈胜惊闻沈良辰所言,深觉自家主子一片真心喂狗吃了,随即紧咬了牙关,为自家主子的付出而感到不值!
“陈胜闭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此刻,萧湛凝着沈良辰嘴角勾起的那抹带着嘲讽的弧度,心下滋味莫名。
他薄唇微抿着,扫了眼陈胜,让陈胜闭嘴之后,将手中长剑握紧,不去看沈良辰,只冷笑着举剑看向耶律毓尘:“耶律毓尘,废话少说,你身为堂堂北辽太子,可敢与我单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