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别动就好。”他似乎很享受抱着她的感觉,那空落了许的胸膛终于有一个有可填满,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新奇和喜悦。但他都不会表现出来,只会隐藏在心底,他从来不是情绪外露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灯光变全熄灭了,只有外面道路上的灯光微弱地亮着,薄弱地透过来,但始终冲破这了这里的黑暗,只能看到眼睛反射的一丝微光。
秦语岑“啊”了一声,本来抵在他肩头的双手反而改为搂着他的颈子,整个身子也紧缩在他的怀里,脸也埋进他的颈窝里。微微颤动的身体说明了她害怕黑暗。这让霍靖棠享受了意外的艳福,他坚硬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
她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可以轻易勾起他身体里沉睡的那只野兽,而他却不敢放纵这只野兽,只怕会让她害怕,怕伤到她。他需要克制与压抑,这样的感到很辛苦。明明是冬天,屋子里开着暖气,却让她感觉到像夏天,汗水都渗出了额头,湿润了背脊。
“怎么就停电了?”秦语岑这个时候只顾着害怕,完全没有不知道现在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依靠着他。
“你坐好,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霍靖棠大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拍在她的肩头上,给她力量与安慰。
“别……你别走。”秦语岑绕在他颈后的手指,害怕到揪紧了他的衬衣,把他抱得更紧。
霍靖棠刚才也是故意这么一说,这心思真是够坏的。
“这电得多久才来啊?”秦语岑问他。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偏偏这个时候停电了。而她最怕黑了,更怕在黑暗里身边没有人。现在霍靖棠是她能抓到的唯一的浮森,她自然不是敢放过的,只能拼命的抱住。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第一次停电。”霍靖棠说的是实话,看来这是老天爷给他创造的机会。他薄唇角得意的上扬起来,“也许一会儿就来了,也许会是几个小时。这个我也确定不了。要不,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在这里陪着你。”
秦语岑只能懊恼地咬着唇,缩在霍靖棠的怀里一动不动。
时间在黑暗里流逝得很缓慢,慢到让人觉得心尖儿上是慌的,没有主心骨一般。
“霍靖棠,我们说说话好吗?”没的声音,没有光亮,让完全隐没于黑暗的他们只有薄弱的呼吸声。这样的安静是让人心空的,秦语岑无法淡定,而霍靖棠反而是享受。
“想说什么?”霍靖棠的声音穿透黑暗,在她的耳边缭绕,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定。
“我饭都做给你吃了,你想赖皮吗?”秦语岑想来了他说的那个问题,“你说你会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她真的很不好意思,而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好像与他无关一般。
“好吧,我换个方式问你。”秦语岑闻着他身上那薄荷般清凉的味道,“你的身边肯定是不缺女人的,可你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好?而我却是一个结婚的女人,我和你之间的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大。我实在是不明白,如果你是觉得生活太枯燥而想长一点刺激的话,我玩不起,更不想受伤害。所以不要伤害我,更不要让我讨厌你。”
也许趁这个时候,让这片黑暗替自己做掩护,她才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才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失落还是难过?或者两者都有。她怕的是自己飞蛾扑火。
她的话似乎还在空气里回荡,而他还在细细地品味,好一会儿,他才启唇,反问她:“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有这么差劲吗?”
“不是你差劲,是我怕自己太笨,看不清楚……”她的羽睫颤动了一下,睫尖扫到了他颈间的肌肤,让他感觉痒痒的。
“我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从没有抱着玩的心态。”霍靖棠一只手在黑暗中捏住了她的弧线优美的下巴,“对你,亦然。”
他的回答清晰有力地撞击进秦语岑的耳膜上,她在黑暗里睁大了眸子,好半天才转过神来,却有些语无伦次:“你……我……唔……”
她还未出口的话被他霸道的吻给吞没,柔软的唇与她的相厮磨,格外的缱绻缠绵。
他一手扣住她的柔软的腰肢,一手插入她的长里,保住她的后脑勺,让彼此更加的贴近,也逐渐加深了这个吻,而她来不及挣扎,已经在他的这个热烈的吻中完全融化了自己,跟着他的节奏,迷失沉沦,她不再是自己。只是属于他的傀儡一般。
他们的唇上的火热将身体也燃烧,他的指尖灵活,挑开了她的衣扣,吻落于锁骨之上。她无助的地他的怀里低吟,最后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她身上的馨香,她柔软无骨的身体差点让他失控,但他知道这还不是真正拥有她的时候。他可以等,也愿意等,等她自由的那天,等她和他正大光明地在一起的那天。
秦语岑刚平顺了呼吸,室内灯光齐放,格外的明亮。她看清楚自己完全贴在他身上的模样,那脸上还未褪去的滚烫,又升高了温度。她咬了一下唇,感觉十分的丢脸,环着他颈子的双手立即松开,接着又要推开他站起来。他却不松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
“现在想才害羞想逃已经太迟了。”霍请棠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眼底的炙热还未冷却,依旧灼热得让她坐立不安,“以后这里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他的修长如玉的手指指腹轻点在她的唇上,那被吻得红肿的樱花唇瓣,滟色动人。
他的骨子里还是霸道的,只想自己看上的那女人只能自己拥有她完全的美。
“我只属于我自己。”秦语岑小声的反驳,但语气却是坚定的。
他那句话对女人真的是很受用,但她已经失去过自我一次,这一次她要独立一些。
“女人,你很倔强你知道吗?”霍靖棠轻笑,而他不也正是对她这一点格外看重吗?
“你知道就好!”秦语岑倒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笑得格外的灿烂,今天晚上生的那些不愉快就这么瞬间被清除,伤害远离了她,背叛远了她。在与他的世界里,她是快乐的,就好。
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都十一点半了,急急道:“我得回去了。”
“这么晚了,还要走?”霍靖棠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摩挲着,“我喝了酒,不能送你。”
“我自己开车。”秦语岑把掌心在他的面前摊开,“借你一辆车开开。”
“不借。”他果断地摇头不同意。
他怎么放心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女人开车离开。
“霍靖棠,你小气。”秦语岑用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我会还你车的,我把钥匙放到前台,明天你或者让徐助理到棠煌酒店去取。”
“好啊,你把钥匙一放到前台,就不怕成焦点人物,让所有人猜测你和我的关系?”霍靖棠倒是满意她这个做法,赞同地点头。
秦语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得去陪我奶奶。”
“她已经睡下了,你就别去打扰她老人家了。有专人会在微信上给我报告的。”霍靖棠拿起手机,她一把抢过去,点开微信,真如他所说,上面全是报告她奶奶和父亲的情况,些刻,他们都已经入睡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过夜。”霍靖棠突然将她抱起来,便举步往二楼而去,沿着旋转的雕花楼梯往上,“你放心,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秦语岑盯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俊脸,反复在心里问着,这里真的安全吗?
霍靖棠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卧室去,轻放在了床边:“夜深了,你也累了,洗个澡,快休息吧。”
然后他拿起了放在床尾上叠得整齐的睡衣,转身就要离开。秦语岑放在身侧的指尖揪住了床单,哽声问着:“你……你要去哪儿?”
“舍不得我吗?我到不介意留下。”霍靖棠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她。
“胡说什么。”秦语岑站了起来,“你把让我在这里睡,那里睡哪儿?”
像上次一样,睡客厅的沙吗?
“我睡客房,就在你隔壁,有事可以叫我。”他抬手指了一下左边。
“会不会再停电啊?”她看着这足足有一百五十坪以上的卧室,这么大的房间,如果一停电的话,她该怎么办?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她的背上渗出了冷汗。
霍靖棠拧了一下眉,然后舒展开来:“这个我也不知道。睡吧,闭上眼睛也是一片漆黑的。”
他走到了门边,伸手握住了门把,扭开了门,前脚刚迈出去。身后就响起了秦语岑的央求声:“你……能不能别走。”
他站在门边,保持着手握门把的姿势,习惯性地左眉微微挑高。她咽了咽喉咙,把身体里的紧张与害怕极力地排出去:“当然,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怕一会儿又停电,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害怕……”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黑,所以有晚上睡觉都会开着盏很暗淡的灯光,这样她才能安危入眠。
“那你是不怕我了?”他的眸底闪过笑意,眉挑得更高了。
“霍靖棠,你再胡说我真不理你了。”秦语岑别开了脸,目光也落在别处,像是和他堵气一般。
“这就是你求你的态度。真不知道这些年你的合约是怎么签回来的。”霍靖棠虽是这么说,但却已经是关上了门,脚步往浴室的方向而去。
秦语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本来有些愉悦的心情,不由得沮丧了起来。她的目光盯着某处,渐渐放空:“这五年的合约是我用自己换来的,你相信吗?”
人人都是这样想她的,认为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就只是长得比别人漂亮一些,所以就把漂亮当成资本与优势,用美人计把合约给签回来的。她这五年付出的心血却被完全的抹煞了。谁又知道她曾经喝酒到胃出血,又有谁知道她吃了一个月的闭门羹才见到对方一面。就连自己在乎的老公也信了他人之言,真是人言可畏。
“不是每个人的眼光都那么差,我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他从没有看错过人,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如果你眼光好,也不会与我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了。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脑子进水了吗?”秦语岑说到底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他也不敢有信心。
“嘴在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了,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快乐。”霍靖棠又折回到她的面前,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对别人没有信心不可怕,对自己也失去信心才是可怕。你要做这样的人吗?”
她立即摇头,他满意地勾唇:“那就对了。”
霍靖棠先去洗了澡出来,看到秦语岑已经趴在床上睡了过去,长铺洒在了浅色的床单之上,衬得那张净白的脸庞精致如瓷,一眉一眼都是精致如画的。这样的女人难免会勾起男人的非分之想,又难免被女人妒嫉诋毁。
他的目光细扫过她,然后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她顺势翻了一个身,双手却楼着他的腰,不放他离开。而为张床足够大,睡四个人都没有问题。他轻躺上床,而秦语岑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整个人则往他的怀里直钻,小脸埋地他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他不忍心去打扰她,便拉过被子把彼此盖上。
这一夜,关了灯,而她在他的怀里睡得极沉。他就是她世界里将她温暖的明媚阳光,驱走黑暗。
清晨,阳光洒落,光芒调皮地在她的脸上跳跃着,今天阳光明媚,在冬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秦语岑揉了揉眼睛,这是霍靖棠的床,只是他已经人去枕空,可是她还记得昨天晚上与他相拥而眠,在他的怀里找到无比的安全幸福的感觉。这是第二次在他的床上醒来。而上一次是她误会了他,让了他们之间产生了不愉快,她还差点打了他。而他却没有生气,反而帮她清理脚背上的伤口。而这一次,是她心甘情愿。这样一个好男人,她无法拒绝。也许席言说得对,离开了关昊扬,会有别人给她想要的幸福。
她深呼吸一口,从床上起来,卧室响了两下,霍靖棠拿着一套衣服进来了:“给你的,洗漱好下楼吃早餐。”
“嗯。”秦语岑的心情就如今天明媚的阳光般灿烂。
她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上了衣服,便下了楼。霍靖棠已经把粥和下饭的小菜准备好了,只等着她开动了。
“你做的?”秦语岑坐了下来。
“嗯。”霍靖棠刚应了她一声,就听到门铃响了。他放下了勺子:“你吃,我去看看。”
这么大清早的会是谁来?不会是徐锐刚送了衣服又折回来了吧?
他用一张纸巾轻拭了一下唇角,刚起身,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从裤袋里掏了出来,屏幕上跳动着的是徐锐的名字。那么门外的人就不是徐锐。他指尖一滑,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总裁,霍太太来了。我出去时刚好看到她来这里,而秦小姐又在你哪里,所以给你打了一个电话。”徐锐是心细之人。
“我知道了。”霍靖棠结束通话后把手机放到了桌上,脸色有些冷沉。
“你怎么了?”秦语岑也现她的不对劲儿,“出了什么事吗?”
霍靖棠对上她关心询问的眼神:“我妈来了。”
“什么?”秦语岑惊得手里的勺子掉到了碗里,把粥都溅了些出来洒在了桌面上,“你妈来了,我得走了。”
秦语岑慌乱地推开椅子起身,然后就往门口走去。霍靖棠上前拉住了她,低声道:“我妈就在外面,你一出去就会撞在一起。你做好见她的心理准备了吗?”
“我……我……”秦语岑压根儿还想过要见霍靖棠的父母,这让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她现在还没有和关昊扬离婚,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她怎么能用这样的身份去见他的家人,若是让他的家人知道了,后果不堪高设想。会以为她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婚内出轨,会误会她先引诱了霍靖棠。总之,她会被推入万丈深渊,难以洗清身上的污水。
“我也没有想过我妈今天会跑来,她说要去维也纳一个星期,这还没有到时间。”霍靖棠扶着她的双肩,温声安抚。
他怕的是这件事情一旦搞砸了,而他所做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不说,更会断了秦语岑好不容易勇敢走向他的那一步,他们之间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会降到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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