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糖糖活着就快要四岁了,她会不会也跟这个小女孩一样的高?说话会不会跟她一样的流利,能不能一口气讲出一大串的话来?
子馨追着出来,齐欢拦着她道:“夫人,小小姐还小,您别太过要求严格了,孩子要慢慢的教。”
“什么叫做严格?我的女儿怎么会这么笨啊?都快四岁了,连一到一百都数不清楚,字都不认识几个,我四岁的时候,早就把三字经倒背如流了,一到一百的加减法对答如流,心算口算都不知道多顺溜,笨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傻,地上的东西也捡起来吃?”
子馨满脸的嫌弃,指着小女孩说:“过来,不准躲……。”
小女孩探出头来看她一眼,立马就躲到了齐欢的身后,眼睛紧紧地贴着齐欢的腿,好像她看不见人,人就看不见她一样。
子馨急了,直接去齐欢后面抓她说:“我让你躲,我让你躲?妈妈有没有说错你,地上的东西是不是不能吃?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错没错?”
她害怕就哭了,子馨就更加烦躁了教训道:“岂有此理,你还有脸哭,你还给我哭?我让你哭,我让你哭……”说着扯着小女孩,重重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几下。
子明看不过去了,连忙过去,一把把小女孩给抱了起来,对子馨说:“糖糖才四岁,你不要动不动就打她。”
“我这是打她吗?我只是吓吓她,就知道哭,就知道哭,我怎么聪明,盛玄也怎么聪明,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笨蛋女儿,她不是我的女儿,我不信我会生这么笨的女儿。”
齐欢忙着哄着她进去说:“夫人,小小姐其实特别地聪明,她只是没把聪明劲儿放在数数认字上,那个儿童专家都说了,要善于现孩子的优势,咱们家小小姐也许有别的天赋呢?不能着急。”
子馨依旧不解气地说:“笨蛋女儿……随的谁啊?肯定是随她爸……对了,她爸呢?盛玄呢?我怎么感觉好久都不见他了?”
“盛董公司特别忙……”
她们的声音渐渐地远去,子明哄着小女孩,问她说:“妈妈打得疼不疼啊?”
小女孩摇了摇头,抬手擦着自己珍珠般的泪珠,一副委屈的模样,说:“不疼。”
子悦过来说,房间给我收拾好了,子明让我先去休息,我想总之我也想不到别的了,只能听话地去休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也是有问题的,我感觉我的精神是不清醒的,我在警察局的时候,明显是幻听幻觉。
我现渐渐地我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想象了,从前我只是失忆了,但是现在我现我是真的神经错乱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去请个心理医生来看看,我需要做心里辅导。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子明,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这样做是为了把我脑子里最后的那一点空白回忆起来,我很害怕,我害怕真的如同我做梦的那样,杜月如是我被杀的?
是因为我要带着糖糖走,她要拦着我,所以我把她给杀了,家里的佣人在打牌,后院那么大,又不是时刻都有人在,天气又热,没人出来也是很正常的,那时候院子里还有蝉鸣声,即便有什么声音也会被掩盖的,大门与后门都有摄像头,但是院子内是没有的。
如果不是我从小就住在那个屋子里,我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而且还抱着两岁半的孩子从那里翻出去的。
子明见我不再追着盛玄的事情,似乎也很高兴,故此很快就给我请了一个业界很有名的心理咨询师,不过我看他像个巫师。
他留着长头,而且还喜欢穿奇装异服,脖子上挂着珠珠串串的,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掩盖他俊俏白皙的脸庞。
我躺在躺椅上,他如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拿着怀表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说:“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阿灵,现在我会催眠你,当你在梦境中遇见很难过的事情时,你要记得喊我的名字,我会让你醒过来。”
“真的这么神奇?”他说得跟他有仙法一样,我是不相信的。
他朝我一笑道:“你要相信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人的灵魂与身体组成了人,医生能够治疗你的身体,我们这类人治疗的是你的灵魂,我已经说过了,有效再付款,无效分文不取。”
他让集中精神盯着怀抱看,让我放空大脑,按着他的指示一步步地走入梦境,我只觉得眼珠越来越累,然后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思奇……”梦境里,我好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妈妈在客厅里插花,好漂亮的花,好多,铺了一地,她穿着雪白色丝绵长裙,她乌黑的长,她好淑娴的模样。
她抬头瞧着从楼上下来的我说:“来,陪妈妈插花,春天来了,刚好是百花齐放的季节,妈妈刚好学会了插花,你瞧美不美?”
她指着茶几上那瓶插好的花问道,我顺着她的手指瞧了过去,是百合花,开得好茂盛啊!上面的水珠都没有干。
“一大早的,这是在做什么?”爸爸穿着西服提着公文包,也下楼来了,阿姨端着饭菜到了饭厅说:“先生,夫人,大小姐,吃早饭了。”
妈妈先回答爸爸说:“昨天跟林太太打牌,说她自己开了一个小花店,一边卖花,一边教人插花,好多人去学了,我也玩了一伙儿,觉得好有意思,你瞧,她今天早上让人给我送了好些花来,说都是现摘的,好新鲜的呢!”
爸爸宠溺地朝她笑了笑说:“你啊!”
阿姨走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对妈妈说:“我的夫人,吃饭吧先……”。
我们一起吃饭,爸爸抬手抹掉了妈妈嘴边的一点脏东西说:“你瞧瞧你,脸上脏了都不知道。林太太总是喜欢把你约到她的地方玩去,什么时候把她也约到咱们家里来,这样就不用你来回跑了。”
“要不得,要不得,他们家的阿宁才三四岁,正是闹腾的时刻,尔尔马上小升初,阿浩也正是顽皮的时刻,他们家老林又不喜欢管孩子,她自己又不愿意假手于人,不知道多忙呢!不聚会便罢了,只要聚会,我们都是紧着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