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呵呵一乐:“晚上放水的话正是时候,夜晚的视线本来就弱,我们准备好小船和木筏,等水头一过,估计天色也就放亮了,我们再出城收拾残兵。”
比利在主教立时上命,全员备战,并立刻调骑士团残部与柳晨,准备天明开战。
入夜,柳晨一行人来到骑士团驻地,四周竖着一支支的火把,燃烧的火把出噼啪的响声,柳晨站在骑士的队列前,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这些还算整齐的队列。
队列晨的骑士也注视着柳晨,这些天他们饱受歧视,其实相对来说他们受到的歧视并不强烈,不过一向号称教会王牌的骑士团战败本身就是一种耻辱,他们自己内心强烈的谴责自己,有一些到现在还没有从牛头人对战的恐惧中走出来,他们自责,他们害怕,他们不服,他们心有着说不尽的屈辱。作为教会的骄傲,这是他们万万不能忍受的。
柳晨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在队列里走这,拍拍这个的肩膀,拉一拉那一个的衣角,整个场地里除了火把的噼啪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就这样一直沉寂了放久,突然传来阵阵的轰隆声,大地从轻轻的抖动变得越来越剧烈,一些骑士的表情从不安变得震惊,这时候柳晨才开口:“你们怎么了?害怕了?你们看看你们的样子,你们还是教会的骄傲吗?你们像受了惊吓的鹌鹑,哪里还有一点点的骄傲,你们就像一群待宰的牛羊,你们的家人也会因你们的懦弱而倍受歧视,你们的名字将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不磨灭。”
柳晨说完,再看这些骑士,近乎一半的人都瞪着赤红的眼睛怒视着柳晨,更有一些低下了他们一直高抬着的头,他们知道柳晨说的很对,但他们别无选择,在面对屠杀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勇敢的站出来,大从数人都选择了沉默与后退,即使是骄傲的骑士团。
“我知道你们不服,你们心中有被压抑的屈辱,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人都会下意识的选择避让。”说完话音一提:“但你们不同,你们是教会的骄傲,你们是家人的骄傲,你们代表的不是你们个人,你们代表着骑士团所有的荣誉,你们就想这样回到家园,从此被别人指指点点,被人耻笑一辈子吗?”
说完一指身后的老许,这时候老放提着几个木桶,木桶里装着的正是老许研究的强化药剂:“现在我代表教会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一个洗涮耻辱的机会,只要你们敢作,你们的名字不但不会写入耻辱柱,你们的名字还会永记史册,你们的家人也会跟着受到世人的尊贵与爱戴。”
柳晨又不一挥:“但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这里有一种药物,吃下后,你们会大幅度提升你们的实力,你们将可以与牛头怪一战,但药效只有一个小时,而且服用过这种药物后你们将会付出岁月的代价,你们会变的衰老,你们还可能会牺牲,但如果你选择了,你们将成第一支,也将是唯一一支征服牛头人的骑士团。”
“现在,如果有贪生怕死的请离开,有屈服于命运的请离开。”这两句如同两支尖剌,剌的在场所有的骑士隐隐作痛,心里的屈辱被无限的放大。
立时就有人跳出来:“我来,不就是变老吗?自从我加入骑士团,就早把自己的命献给了神,死我尚且不怕,怎么会怕衰老,不过是用一死洗涮骑士团的耻辱,为了死去的骑士兄弟,这个险我冒了。”说完从队里走出一名骑士,手持骑士大剑,来到柳晨身边,俯身捡起木桶中的木碗,仰头喝了一大碗。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眼见着没有谁肯退出这场战斗,还有谁会跳出来自认狗熊呢,就这样,骑士们排着队,所有的人都喝下了老许桶里的药水。
后面的还没有喝完,前面的几个已经有了反应,盔甲下的肌肉开始膨胀,每一个都压抑着肌肉变化所产生的痛苦,坚毅的脸上浮起一条条虬然的血管。所有的人都赤红着双眼,有一些忍受不了痛苦开始仰天咆哮,到最后碰的一声,先喝药的那个骑士,隆起的肌肉挣开了身上的链甲,****的上身连双臂带肩头整个隆起,竟然硬化成了一套肌肉铠甲,那膨胀的双臂比普通人的大腿还要粗,接着一声声碰碰的响声不断,一个又一个巨人骑士变身完毕。
等现场地的骑士全部变身完毕,东方的天色已经亮了起了,柳晨告诉骑士团的领队开始整队,柳晨等人领着这些恐怖的骑士缓缓出城。
一出城就像看到一片大海,入眼尽是大水,漫天的大水无边无际,峡谷中的维京人的帐篷已然不见,入眼的尽是抱着木头飘浮和爬在山坡上的幸存者,在峡谷和城堡的缓坡之间,一队牛头怪物集结完毕,虽然样子看上动有些狼狈,但气势却不点也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