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门的百姓为数不少,更是有人言辞犀利,“上官家一定是心虚,二小姐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对对对,上次云柔郡主都说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而最显眼的,还是跪在了上官府大门口的一个男人,面前摆着一个火盆,跪在那里开始烧纸,“五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本已经是个死人了,要不是五小姐妙手回春,我这条命都没有了!”
立即便有人将他给认出来了,“这不是前阵子被五小姐给复活了的人吗?”
那人点了点头,“没错。我听说了五小姐的事情,本来是想来吊唁一番,上一炷香的。却没想到这上官府竟然连个丧事都不给五小姐办!没办法,就只能跪在这里给五小姐烧一点纸钱了。”
那些在上官府大门口的少妇也跟着道,“奴家和孩子的命都是五小姐给的,若是没有五小姐,也没有奴家的今天啊。”
有人认出来了,道,“这不是全聚德的老板娘么?”
外面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讲起来了上官晚昭的好来,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受过了济世堂恩惠的人。高容辞曾经请示过上官晚昭,对于一些没钱医治又身患重病的人,是否可以适当的给些免费的药材。
有人是得了济世堂的义诊,有人是得了品相好的药材剩下来的药渣。
长此以往,被济世堂救活了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一些大户人家,也因为济世堂的药丸治好了顽疾,而感激上官晚昭。
这些人都是心底淳朴的老百姓,听见了上官晚昭的事情之后就总是想要往济世堂里面去打听,一来二去的倒是自的组成了个组织,商量之下便今日都集中在了将军府的门口,声讨将军府的人。
这会儿上官菊正坐在老夫人的名雅苑里面,老夫人在榻上躺着哭,然而越是哭,就越是要身边的人给她讲外面都生了什么。上官菊听着就觉得心烦,可是要听的是老夫人,讲话的又是椋夕,他是哪个也说不得。
说着说着,椋夕倒是和老夫人提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了,“祖母,不如将清苒给接回来吧。”
老夫人听着上官晚昭的事情,冷不丁的听见了清苒,倒是有些愣,就由着椋夕接着说下去了,“之前清苒被赶出去了是以为五妹妹,如今五妹妹已经不在了。三叔就那么两个孩子,如今二哥的身子也不算是好,三叔总是皱着眉头,不如就将六妹妹接回来吧?”
“接回来?”老夫人听着就是冷哼了一声,道,“我要那么多孙女干什么?那么多孙女也顶不上一个晚儿!生得漂亮又能怎么样,你看看,不还是个废人!”
上官竹心知她说的是沉鱼,却也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沉鱼回来的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第二天开始精神就不太好,一直哭喊着说看见上官晚昭了。如今老夫人在榻上病了这么许久,却是一次都没能来看看她。
上官菊听着心烦,干脆一摆手,就直接就走了。椋夕见此,也没说什么,就只是接着陪着老夫人说话。
说着说着,老夫人倒是突然就将椋夕给抓住了,“你能不能把公主叫来陪我说说话?”她突然就很想念宇文雅妤,以前什么时候都没有生的时候,这个家多好啊。
然而椋夕却为难的摇了摇头,道,“菟丝阁被四叔派人给围了起来,公主不能出来,外人也不能进去的。”
“我想见也不行?”老夫人皱眉。
“祖母想见,当然是没人敢拦了。“椋夕笑着,只是却道,“但是祖母,估计四叔会生气的。”
老夫人一下子就蔫儿了,好半晌才问,“府门口的那些人还在么?”
外面有个声音回话,“还在呢,孙儿才从府外回来,那些人说是要一直哭到天黑。”
说着话,上官策就从外面进来了,“祖母,您的腰可好些了?”
老夫人唉声叹气,却是想了想,抓着椋夕的手,道,“你到厨间去,让厨子多做一些好吃的,给外头那些人端出去。他们都在外面哭了大半天了,肯定又累又饿的。”
椋夕失笑,道,“祖母,那些人可是来闹事的,您还管饭呢?
“乱说话。”老夫人却直接就板起脸来了,道,“那都是来给你五妹妹送丧的!既然你四叔连个灵堂都不让设,人家到府门口哭两嗓子烧点儿纸钱怎么了?不应该吗?对对对,你们两个赶紧出去,也跟着一起烧一点。去吩咐厨下,就说是我的吩咐!”
椋夕听见这个了,也不反驳,只是点头。老夫人却想了想,又补充道,“多放点儿肉,别跟打叫花子一样。再做一条鱼,再弄几样点心!”
椋夕点头应是,然后接话道,“祖母,要不直接给阿晚弄一套供品摆在外面吧?”
“对!还是你想的周到。”老夫人一点头,就拉过了旁边的嬷嬷,道,“去买些香来,若是有人想要吊唁,多多少少看着也想是那么一回事儿。”
“祖母,您是想在门口给阿晚设个灵堂么?”上官策也十分无奈,见老夫人看过来,道,“若祖母是这个意思,那不用麻烦了,门口已经快要搭起来个灵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