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给鄢伯熹讲述着自己身上十几道伤疤的来历,说完之后,他眯着眼睛问道:“怕不怕?当兵就是这样,哪个上过战场的兵身上是没伤的?你莽叔身上也是,比我还多呢”
王莽掀起衣服呲着牙笑了,密密麻麻的刀口和枪伤在他雄壮的身体上几乎都要布满了,这些伤常人看起来可能会吓的头皮麻,但对安邦和王莽来讲,那就是荣誉的勋章,上过战场身上要是不带伤的话,你可能都会让战友瞧不起,在连队里闲暇的时候,他们这帮人最爱干的就是比谁的伤多,伤重。
鄢然小脸有点雪白的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担忧,鄢伯熹却两眼冒光的说道:“那我更要去当兵了,我也要上战场打仗”
安邦看了眼鄢然说道:“不用担心,现在是和平年代了,哪有仗要打了,当兵就是锻炼,没什么坏处”
自从老山那一仗打完,边境的冲突基本已经接近尾声了,和越南鬼子打到现在胜负早就已经敲定了,李长明在作战参谋部的时候就说过,基本到了九十年代左右将会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和平期,因为当时国内的军力正在飞速展着,不会再有哪个不开眼的邻居会来招惹中国这头已经苏醒了的雄狮了。
鄢然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拿出三瓶白酒给徐锐他们都给满上了,白天下工回来吃饭的时候,他们都习惯一人喝上几杯酒来驱除一天的疲惫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能睡的舒坦点。
今天安邦的酒喝的要比往常多了一些,饭菜吃完也没有下桌,让鄢然又给几人面前的碗里都倒满了,边喝酒边闲聊,王莽就把话扯到了皇冠里下来的那个女人身上。
“这小娘们,真漂亮,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她标志的女人呢,我觉得比小曼嫂子可能就差·····”王莽话说了半截就停了,心虚的瞄了一眼安邦。
安邦没在意,举起酒碗跟徐锐碰了下,说道:“大圈在香港就这么没有地位么?”
白天的时候,王莽疏忽,工头和码头的负责人过来后不问缘由,不管人有没有伤,直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有了冲突之后那个连衣裙女人的手下掏枪就要指过来,从这一点上来看,国人在香港的地位简直要降到谷底了。
徐锐想了想后,不太确定的说道:“应该也不全是吧,我知道潮汕帮过的就不错,地位挺高的,也没人敢对他们指手画脚的”
“什么潮汕帮?”
“就是一堆潮汕人聚在了一起,这帮潮汕出来的人都有一个经商的脑袋,生意做的满天下,我白天和你说的船王黄子荣就是汕头人,潮汕里面有个鼎鼎大名的大人物叫李家成,他是潮州人,香港最顶端的大富豪······”
“还有福建人,过的也算不错,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他们有钱么,剩下的湖南湖北广西这些地方出来的人,日子可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