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了一次脾气,她就离家出走了,搞不好她到了小彧那边就直接跟小彧说是我跟荣柏把她扫地出门的?
这个罪名我可是承担不起的,为了担心有人说闲话,我都没有让荣柏去唐氏任职的。
小彧的电话偶尔能够打通,但是无人接通,偶尔连通都不通,让我着急上火的。
过了几天,他没有如期归来,倒是荣柏大晚上的风尘仆仆回来了,让我有点意外?
当时都凌晨一两点了,按说海城到A市的航班没有这个点儿道到的。
梁晖解释说:“这两天海城的天气不太好,有暴风雨,所以航班停了,我们做的火车回来的。”
“怎么要回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啊?”
他说回来得着急,而且恰巧这要过端午节了,算是个铁路高峰期,他只买到个慢车,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车,感觉双腿真的快要残了。
而且上面人太多,气味不好闻,这十来个小时,他就感觉受刑一样。
迫不及待地洗了澡,对于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车的他而言,这的确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等着他洗完澡出来,我问道:“你是为了兑现承诺所以才这么赶回来的吗?其实,也没必要,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可以批准你慢点回来的。”
他说:“如果说是,你会很高兴的话,那就是了,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事实不是。”
“那是什么?”
他搂着我说:“我们先开心一下,等下再告诉你。”
我推开他说:“你别这么没个正经的,有正经事儿当然先说正经事儿。”
他坐在沙上擦头说:“你关注了莫沛的案子吗?”
“我想要关注啊?可是我去哪里关注啊?”
这事儿好像是秘密审理的,我特意打听过消息,但是我找不到信息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怎么样?进行到哪一步了?”
荣柏有点气恼地说:“证据不足,被放出来了。”
我气得差点跳起来了,说:“就这么放出来了?他们莫家捞偏门,不是公认的事情吗?这是个什么秘密吗?为什么就是没人管呢?非要证据才可以吗?”
“谣言不能让定罪啊?办案当然是要讲究证据了?”
我想着这才多久啊,原本想着他捞偏门洗黑钱而且肯定还有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可能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没想到这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被放出来了。
“你不是把局设好了吗?怎么好让他轻易这么逃出来了?不是为了引他入瓮,还特意装残废吗?他就这么出来了?”
荣柏也气得不轻说:“所以我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莫家能够在南阳那么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也是有点本事的,想要将他打倒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又想着给小彧打电话,这事儿应该就是他们同事去查的,怎么会没有找到证据呢?难道莫沛做事就如此周密的吗?
荣柏拦住我说:“别打了,我们都气成这个样子了,小彧不得更加生气吗?他作为韩焱的弟弟,又是个执法者,仇人眼睁睁地在自己眼前逃走,你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你打算说什么?”
我想想也真是头疼,我还以为我可以给韩焱讨回一个公道来的?没想到竟然被他如此轻松地逃脱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已经打草惊蛇,再想要找他的漏洞,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只能等……”
等?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只能忍辱负重。
这不是懦弱,这是卧薪尝胆,忍辱蛰伏。
我坐在那里,几乎无法再入睡了,荣柏推推我说:“好啦好啦,以后总是会有机会的,这次是逃脱了,但是不死,他也脱了一层皮,至少不能像从前一样跟我们叫嚣了。
这事儿,虽然让人有点不高兴,但是也不能太当事儿了,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是法律可以惩罚的人,有些人坐在监狱里反倒踏实,明明没有失去自由,却感觉自己是个囚徒,这才是最可怕,最折磨人的。”
我想想这话也的确是有道理的,我又问他说:“那周总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警方给出了什么答复?”
荣柏摇头说:“还没有,现没有尸体的那些人可能还有活口的,所以要破案,可能要得先找到这个活口的。
这段时间,为了安抚受害者家属,我每天都感觉死了亲爹一样,在家属们看来,我要是不伤心,就好像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一样,累死了。”
“那还回去吗?”
“回去,不过不想那么快回去,赔偿款这个事儿,也很是麻烦,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说统一按人头赔偿,家属说,我家的这个年轻,他家的那个年老,怎么可以按人头赔?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家孩子几个怎样怎样的?
又商议说按工作资质赔,他们又说,同样是一条人命,怎么可以这样不公平待遇?你说让我怎么办?总之就是没有一个赔偿的标准,到现在都无法拿出一个方案来?那么多高管天天开会天天开会……”
他看他也的确是烦了,就说:“那你就在家住几天吧,就当是换换脑子,莫沛的事情放一放,我现在也很担心小彧会有什么过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