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四季院都乱了,荣柏似乎也搞不定我,故此,直接在我脖子上劈了一刀,我就这么直接昏过去了。
我感觉自己昏迷了许久,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遇见韩焱还活着,好像所有的不幸都没有生?
第一次来海城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A市还感觉是寒冬,海城的气温已经与日俱增,热得让我承受不住。
我自觉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更是觉得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火焰攀满了全身。
我迷迷糊糊地喊道:“水、水……”
我感觉自己好渴,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特别的渴望能够喝一点点水。
有人将我扶了起来,让我的后背靠在他的怀里,水滴一点点地滋润着我的嘴唇,我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喝进去的水有全部给吐出来了。
“慢点……”
我听见了荣柏的声音,放佛一下子就醒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狠狠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说:“走开,我不要你管……一一,一一……”
我喊着梁一一的名字,可是并不能得到回应。
“别这样,你在烧,知道不知道?”
我掀开被子想要起床,荣柏一把将我按下,我说:“烧死我好了,如果没有我没有遇见莫颜,小彧在南阳就不会被莫颜注意上,也就不会喜欢上小彧,
也许我们在南阳就不会出事儿,那么韩焱就不会来南阳,他不去南阳,莫家的人自然也就找不上他?怪我,都怪我……都是因为我……”
我一想到这些事儿,我就克制不住的难过,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
那样,那晚,我绝对不会说那么多伤害他的话,绝不会让他那么难过,更不会把他赶走?
荣柏解释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跟你没有关系,莫沛找上的不是韩焱,而是唐氏集团,没有你,他们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的。”
“所以,你也就这么算了?”
他重重地朝他的胸前推了一把问道:“韩焱死了,你是不是还挺高兴的啊?这样就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的真实身份了,这样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是不是?
你为什么不把他救出来?是真的救不出来,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救他出来?”
荣柏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喝道:“不要说这样的话伤我,我怕我也会对你脾气的。”
“脾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脾气?假设你不越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唐欣荣都三岁了,你的刑期早就满了。
现在呢?现在是无期徒刑,你懂不懂?你做什么都不跟我商量?什么事儿都瞒着我?打着爱我的名义伤害我?你还要跟我脾气?”
我对他又打又闹的,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伤不了他分毫,因为我没有力气。
他重重地拽了两下我的手道:“就因为韩焱死了,所以,他所有的错都可以被忽略,就因为我还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所以,你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你是不是忘记,是谁把我送进了监狱?又是谁害了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许我也会死于非命,也许我也会突然就死在你的面前?”
我没有忘记,可是我能够怎么办?
“你做事总是这样?被人挑拨两句什么事儿都能够做出来?你以为南阳莫家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把莫沛弄伤了,莫家的老爷子随时都会找人把你给暗杀了?
为了韩焱报仇,你要把我们的命都搭进去是不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你知道吗?我可以死,你也可以不活着,那唐欣荣呢?他是不是也可以死掉?”
我一下子慌神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不,不可以……他们凭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怎么可以……”
“他们为什么不可以?他们做事需要自己动手吗?他们能够买凶杀人,你也可以吗?”
我大喊道:“不,他们不可以……我要去报警……”
“报警?证据呢?法治社会不要证据的吗?反倒是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捅了莫沛一刀,倒是人证物证俱全,怎么?你也想要去监狱呆一呆吗?”
被他这么说,我是真的给吓着了?
我看着自己抬起的手,我自己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可以这么勇敢,我拿着刀,捅了一个我曾经连话都不敢说的男人?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要坐牢,我不要进监狱?”
“现在知道来问我该怎么办?你做这事儿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怎么办?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告诉你有用吗?你可以做什么?”
荣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是,你可以做,你可以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与糟糕……”
他抓着我的手语气很重地与我道:“夏雪,你要给我记住,在你没有能力打到你的敌人时,你要懂得苟延残喘……这是不是没有尊严,这是忍辱负重,蛰伏是为了更好的崛起,你懂吗?”
我懂吗?
我怎么可能会懂这些?从小到大,你不都是让无忧无虑地长大的吗?
父母惨死,你不告诉我,你忍辱多年到了复仇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背负着血海深仇,这就算了,我还爱了仇人儿子十几年,我还把仇人当成恩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