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的观察丈夫的行为,想方设法拷问他身边的人。
终于,她找到了那个带着院子的小阁楼,里面住着她曾经很是妒忌的人。
丈夫口口声声地跟她保证说,他对时樱绝对没有什么,三番五次地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她却看到丈夫匍匐在时樱隆起的腹部,你笑容就好像是开的花儿一样。
时樱也是,她已经不是当日的小丫鬟了,她变成了一个母亲,她变得更加美丽了,甚至还有了温婉的气质。
她的头上绑着一条青色的丝巾,让她越的青春漂亮,美丽动人,她真是年轻啊。
那一刻,她就想着她非要弄死这个女人不可,她实在是太可恨了,她竟然窃夺了她的丈夫,她还有着她永远也回不来的青春。
于是这位经历过许多大风大雨的云夫人,就设下计策,让云清扬离开海城一段时间。
他只当真的是生意上的问题,并没有多想,还嘱咐了时樱让她好好地照顾自己照顾孩子,等着她生产的时候,他肯定就回来了。
可惜他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要她的命,幸亏她现得早,从后门逃走了。
她知道云清扬的离开只是白梅芳的一个计谋,而她的目的是杀母夺子。
但是转眼孩子就要临盆了,可是,她不能在这里生下他,孩子一落地,她就死定了。
她挺着大肚子,坐车来到了A市,想要找一个小帮忙,帮她度过这艰难的一个时刻。
她到了A市依地址找小,可是房东告诉她,小已经不住在这里了,那时候电话还不普及,她也没有办法联系上小。
而白梅芳派过来的人,也追了过来,他们步步紧逼,她东躲西藏。
终于在一个漫天雪飞的夜晚,她就这样在雪地里生下来荣柏,然后直接扔在了荣家的门口。
她身无长物,取下了她头上的青色丝巾绑在他的手臂,她记下了荣家的门第,渴望将后能够再回来找孩子。
可是,她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三十几年前的信息还很闭塞,就在距离荣家大概二十公里的地方,就在荣柏生日的第三天,有个女人冻死在雪地里了。
云清扬听闻时樱在海城出了事情,急匆匆地回了家,与他的妻子大吵一架。
白梅芳怒了说:“原本,我还想要留下你的种,现在你就等着绝后吧,只要我白梅芳一日不死,你就休想再沾其他女人的身,也休想再有子嗣,你背弃我,这是上天对你的惩罚,活该你断子绝孙。”
为此派过去追杀时樱的人回来直接就告诉云清扬母子双亡了。
云清扬为此大病了一场,他万念俱灰,身体一落千丈,于是,他的整个家,包括他的生意资产,都需要靠妻子来维护。
于是,这个云家就再不是过往的云家了。
他跟白梅芳相爱相杀到了人生最后的一刻。
他们曾经很是恩爱,后来他们彼此怨恨,几十年的时光都活在这种复杂的情感里。
直到荣柏的那条青色丝巾的重新出现,云老爷子这才知道原来当年时樱的孩子没有死?
可惜,那时候的荣柏已经因为藏毒而入狱。
于是,为了救他出来,就想到了假死的方法,从美国周转一圈,他以云澈的身份回到云家。
对外宣城是他弟弟流落在美国的孩子,实质上,云清扬与白梅芳心知肚明。
到了这个年纪,他们之间的情感已经与利益如同麻绳一样拧在一起不可分离了。
荣柏苦笑一声说:“我很小的时候,在雪地里玩,你妈妈就跟我说过,说有个女人冻死在雪地里,让我不要玩,不然会冻死的。
谁能够想到那个我小时候用来吓小孩子的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我的生母呢?
我不稀罕这些家当,但是,我就是不甘心,不能忍受她的下场那么惨?
她做错了什么?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现怀孕的时候,喝一碗打胎药。”
他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我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儿……你懂得在监狱里,唐衡宁对我说,我是养子时的心情吗?
我一直都以为那条青色丝巾是妈妈年轻的时候戴过的,是她希望我能够送给她未来的儿媳妇的?
你懂得我那么小的年纪,父母双亡的,跟着姐姐姐夫生活了几年之后,他们又双双意外身亡,两度失去亲人的悲痛吗?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骨肉分离,这些是我无法与任何人乃至是你都不能分享的痛,我早就觉得自己是个瘟神,爱我的人,总是会离去……”
我打断他说:“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你不要这么想?”
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爸爸妈妈走的时候,我虽然很难过,但是,我那时候还不懂得生死,所以,我是不能理会荣柏的痛苦的。
当他自己的生母如此凄惨的故事时,他的确是不能释怀的,他是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