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
我歪在韩焱工作室的沙上,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荣柏喊了我一声,我吓了一跳,放佛梦中惊醒,他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我奇怪道:“我没怎么啊?我怎么啦?”
“你很奇怪,你精神恍惚了,你知道吗?”
我感觉我没有啊?我觉得自己很好的样子。
我瞧着他,说:“我没有啊,是你太关心我,所以觉得我精神恍惚了,我很好啦,不用这么担心。”
“你今天吃东西了吗?”
我想想说:“我吃了啊!”
“去厕所了吗?”
我说:“我又不是个孩子,我还能够大小便失禁啊?”
我瞧着窗外说:“哦,天黑啊!那我该去睡觉了。”
我起身想要回房去,我好奇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想知道韩焱还给我留下了什么?
我没有能力守住他留下来的东西,但是,我总是有能力守住他给他留下的这个盒子吧?
这样想想,我就觉得舒服多了。
荣柏拉住我说:“别走,坐在这里,跟我说说话……坐下。”
他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耐心地跟我说:“孟子琪的事情是我的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这样,你也放心,她玩不过我的,她一介女流,又从来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在商场上做过事,她拿什么跟我斗啊?唐氏我会保护得妥妥的,一点事情都不会有。”
“哦……”我无力地应了一声。
“你不是个小孩子了,不会因为丢掉了一个朋友就感觉到孤独的,你有自己的世界,你有孩子要照顾,你有产业要打理,你还有我,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很明白。
“真的明白啊!”
荣柏说:“那你笑一笑。”
那我就笑一笑了,他捏捏我的脸说:“还是别笑了,笑得这么难堪?你是不是在怪我啊?姚琪琪是我把你们闹掰的,孟子琪也是我把你们闹掰的?
原来我不仅仅嫉妒跟你玩得好的男人,我还嫉妒跟你玩得好的女人啊?这样也好,这样你就只能在我的身边了。”
荣柏双手蜷着我,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推开他的手说:“舅舅,我要回房去了。”
他就只能松开我了说:“那你吃点东西再回房去。”
“不了,天都黑了。”
“天黑了跟吃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我闷闷地朝外走去说:“没有啊!我不大饿的。”
“雪儿……”
他再喊我,我也没有回应他了,唐欣荣从小客厅里一路小跑过来喊道:“妈妈,妈妈……”
我停住脚步问道:“做什么啊?”
“你陪我玩伙儿。”
我说了一句“天黑了”也就没有多大理会他了。
“今天一天都这样吗?”
荣柏也不知道在问谁?
“是啊,就早上跟那边的夫人了好大一通脾气,下午从医院看过李秘书回来,差不多就没怎么说话,就这个样子了。”
我也懒得听他们说些什么了?
进了门我把房门给反锁了,但是换了这种圆弧转动的锁后,屋内就算反锁的话,用钥匙是可以打开的。
不如从前的锁,假设屋内反锁,就只能从屋内打开,外面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的。
这间房,我跟韩焱一起住的日子少,这原本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准备的婚房,我们的新婚之夜就是在这间房里。
但是我们结婚之后没多久,就搬出去住了,从此他也不跟我住在一起,我们偶尔回来住在这里,也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反正床那么大的。
我拿着那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我有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我害怕,因为我实在是猜不到是什么东西?
婚戒已经送了,婚纱也已经送了,这是什么?需要在婚礼上给我?还要求我在新婚之夜里看?
我回忆起我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晚宴,我只是走了个过场,象征性地被闹了闹,加上韩焱还不是很配合,很快就被送到房里去了。
这段时间韩焱会有个陪酒的过程,我有个等待的过程。
按着规矩就是这样的,他是不是怕我这段时间等着无聊,所以还特意要给我个东西,让我看的。
婚礼是个仪式,仪式过后的事情才真正的主题。
那年,我才二十二岁,那年,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我惶恐不安,不知道新婚之夜里会生什么事情?
我对男女之事还很是好奇,也有一点期待。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低头,睁开眼睛,现里面是一本画册。
一本让我感觉到很熟悉的画册,厚厚的一本,从我能够完整地画出一幅服装成品的时候开始,我就在这本画册上直接起草了,当然我画的不仅仅是服装,更想画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