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天?”他好像感觉有点太快了。
我顺嘴说:“夜长梦多嘛。”
他似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太多的表现出来,起身说:“唐欣荣,不许再整妈妈了哦。”
唐欣荣一个人巴拉巴拉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玩得不亦乐乎,随意“哦哦哦”地给敷衍了。
次日,我们商量好去民政局,我们还商量好领完证之后,到附近的照相馆里拍全家福。
毕竟这两三年,我们是分开的,所以,目前为止,还没有一起跟唐欣荣同框过。
所以,觉得有必要拍一下,哪怕只是为了等着唐欣荣有照片翻也是好的,虽然现在高科技了,手机就能够当相机用,但是,我还是觉得翻相框更加有感觉一些。
我给自己挑了半天的衣服,又给唐欣荣挑了半天,给他穿个小西装,他别扭得很的。
韩焱要刮胡子,我要化妆,感觉真是要忙死了。
我们两个复婚真是唐家难得一见的大喜事儿啊,整个家的气氛都变了。
就差放鞭炮庆祝了,我化妆稍微慢了点,应为毕竟是要镶在结婚证上的照片嘛,怎么说也要好看一点,然后又不能太浓,就是要画出那种跟没化妆一样的效果。
结果,我这边还没有弄好,就听见唐欣荣在楼下一顿哭,这个哭声真是如雷贯耳啊,我急忙下了楼,看见韩焱在正抱着他,他俩上全部都是血。
我一下子就慌了神,吓得腿都软了,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差点从来楼梯上摔下来。
“怎么啦?怎么啦?”
韩焱说:“摔了一下,鼻子出血了。”
林立抱歉说:“对不起啊,少奶奶,我跟欣荣少爷玩躲猫猫,他跑得太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了,脸朝下,刚好磕到鼻子了。”
阿兰正忙着给他拿毛巾擦血,我感觉有点严重了说:“还是去医院吧!血出得有点多了。”
大家刚开始也没怎么注意到,毕竟孩子这么小,磕一下碰一下的还是很正常的,他又这么调皮,经常摔倒的,再这么防也是防不住的。
韩焱低头一看,不仅仅唐欣荣的脸上都是血,他自己身上也都是。
这是超乎正常的出血量了,林立急忙去开车,我们快速地到了儿童医院,挂了急诊。
这一路上十来分钟愣是没有把血给止住,不过是我们极力地想办法止血,流得少了一点,到了医院里清洗伤口,还住了一些处理,然后用医药棉花给堵着才慢慢地止住的。
医生说:“严重倒是不太严重,但是,要注意了,还是这么小,极有可能鼻子最损掉的。”
我担心地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没弄好的话,鼻子会动不动流血的,小孩子嘛,鼻子里的血管也是很脆弱的,损坏一次,里面的血管就更加脆弱了,现在要摔一下才出血了,损了的话,搞不好打个喷嚏就要流鼻血了。”
“啊?”不是吧!我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要变成这样了吗?
“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担心,孩子嘛,长大一些,这个问题自然就好了的。”
韩焱问道:“没有办法医治吗?”
“这个怎么医治啊?关键还是要小心些,别在刚好磕到鼻子了,流了不少血呢,回家顿些补血的汤给孩子喝一些吧。”
我们两个都是心疼得很啊?怎么好好地就把鼻子给摔着了?
医生见我们这样又安慰说:“我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没大碍,别说是鼻子,你手啊脚啊,哦,还有牙齿……总之,就是小心看护,不要再摔倒了。”
“会不会疼啊?”唐欣荣哭了一路,到了医院给他把血给止住了,他才没哭的。
“摔倒才会疼啊,无缘无故地疼什么?”
“那、那……我儿子一年前做过肝脏移植手术,会不会有影响啊?”
“手术后复查过吗?”
“额,复查过的。”
“怎么说?”
“说恢复得不错,很好。”
“那你担心什么,小孩子做过大型手术会需要比正常的孩子紧张一些,但是,也不要草木皆兵的嘛,没事儿的,放宽心,回去吧!”
我是真的被吓着了,这要是以后打个喷嚏就流血,这让我这么活啊?
于是,行程就全部被破坏了,韩焱说:“看来日子还是要挑一挑的,无妄之灾,也不是没可能的。”
回去的路上,他把唐欣荣仰着抱着,问道:“你还顽皮不顽皮啊?”
“我、我不顽皮了。”
他一脸的委屈,上午说要带他出门拍照,他欢天喜地的,摔了这么一下子,老实多了。
林立抱歉说:“对不起哦,少爷,都怪我没有把欣荣少爷看好。”
“说这个干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说:“干嘛不说他啊?不说他,他心里才难受呢?你说你这么一个有肌肉的保镖,你跟他玩躲猫猫,你就不知道教他点防身术什么的啊?就是那种知道自己要摔倒了,然后刷的一下就可以弹起来的那种……”
这是我们第一次想要去领证,被耽搁了。
后来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我们在命运面前,太过渺小了,渺小如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