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如今,韩焱的至亲,也只有小彧跟唐欣荣了。
我不想我曾经爱过的男人,恍然一下子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他的梦想、他的爱情、他的婚姻、他的孩子、他的家庭等等,所有他在意的一切。
而这一切,多多少少与我有关系。
没过多久,阿兰送了一些清粥过来,医生说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流食、汤水什么的,他可能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说:“你别说话了,我喂给你吃点粥吧,手术前好长时间就没有进食,到了现在差不多连续二三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我用勺子把粥送到了他的嘴边,他吃了一口,就摇头说:“对不起,我实在是吃不下去,我、我感觉有点头昏。”
“头昏?”
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情况,我急忙按了铃,医护人员很快就赶过来了,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再按了按他的手。
他的手已经有了水肿,医生轻轻一按,就立刻铁青了一块儿。
我吓了一跳,我都没有现这个问题,医生说:“病人常年劳碌,身体属于亚健康状态,虽然手术前稍微调整了一下,但是没有完整地调整过来。
所以,出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没得大碍的,就是营养没有跟上去,康复期里好好补一补,就好了。”
他做一个大型集团的董事长,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加上他从前被唐衡宁、唐叶给压制着,在公司,特别是生产这一块的心腹不多,给他添了许多麻烦,加上家里这么一堆的事情。
哪一样不需要他来操心的,再加上还要带孩子,劳碌了一些也是正常的。
我还是担心说:“他说他头昏。”
“饿着了,可不就头昏了吗?”医生笑说。
我就更担心了,说:“可是他吃不下去啊?”
“饿极了,可不就是这样的吗?喝点蜂蜜水再让他有点饱腹感吧!手术很顺利的,不要太担心,没大碍的。”
医生的意思是觉得我有点草木皆兵。
我说:“阿兰,那麻烦你去超市帮我买瓶蜂蜜过来吧!”
阿兰说:“好的,少奶奶……”
这句“少奶奶”真是久违了,我正要纠正,就现荣柏站在门口,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啊?
阿兰走了,我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没事,我就来看看他醒没醒?”他朝韩焱走了过去说:“韩焱,你还好吗?”
韩焱说:“还不错。”
“唐欣荣也没事,你可以放心了。”
“我放心,谢谢你……”
“不客气,我说过,我会把唐欣荣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疼爱的,上次他生病,陪在他身边的人也是我。”
我觉得荣柏的某些言论可能会刺激到韩焱,对他十分不利,就说:“你赶紧回去守着吧,万一有事情呢?”
“不会的,有护士在呢……再说,哪有那么多的万一?能撞上万一的人,不是十分幸运,就是十分不幸运,我们都是另外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的。”
话这么多?
我没好气地说:“那你也过去守着。”
他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笑说:“好吧,我过去守着了,你送我……”
就隔了一栋楼而已,不知道路吗?
他几乎是把我拽出来的,问我说:“我们的事情,你没有跟韩焱说吗?我们在海城可是都谈婚论嫁的了。”
“为什么要跟他说啊?他知道我们在一起的。”
“可是,他家的佣人还喊你‘少奶奶’。”
他有点介意,我说:“那阿兰他们一时半伙没改过来嘛,这两年多,他们都一直这么喊我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要跟他们说明白的啊,不然别人会误会的。”
我深呼吸说:“误会什么啊?他们又没有在公众场所喊过,你计较什么呢?那梁晖现在不也喊我‘大小姐’的吗?你不怕别人会误会?”
他恍然大悟地说:“哦,那以后让他改口喊‘太太’。”
我莫名其妙地笑了,想起当年云霞刚刚过来照顾我,喊我“太太”的情景。
我摆手说:“喊什么太太啊?感觉我好老的样子,喊我‘少奶奶”。”
一会儿阿兰就回来了,我给韩焱泡开了蜂蜜水,生怕他会烫着,给他吹了吹说:“不管怎么样,都要吞下去了,也许一伙儿头就不昏了。”
他结巴着说:“你、你给我请、请护工了吗?”
我说:“我想着自己照顾你,再说家里还有佣人都能够帮上忙的,就没有请护工。”
“不行,你得帮我请个护工,有些事情,你们照顾不来的。”
我笑说:“有什么我们照顾不来的?我们不比护工放心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他指的应该是男性方面的事情,那我现在是不能照顾了。
我说:“那我把李秘书撬过来。”
他奇怪地问道:“林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