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末梢若有若无地闯进了清池的衣衫下触碰到了肌肤的柔软。两人均是没有注意。
北九渊轻声哄劝道:“就当是报答了吴吉村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你我扯平,也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等清池缓过了神,北九渊也抽掉了手。肩胛下方的皮肤隐隐作痛,清池垂眼一看,才现有几道红红的指痕印。她又痛又火燥,好像他说的没毛病,他救了她,她也帮了他,就当是扯平罢,可怎么心里就那么憋屈呢,又敛眉道:“那你方才摸了贫道怎么算?”
北九渊默了默,眼里闪现出些许尴尬之色,思忖道:“你也摸过我,那也算扯平了?”
“没想到你比贫道还无耻,贫道摸你时是隔着衣服摸的,你却没有。”她抬起头怒视着北九渊,“我也要伸进你衣服里摸!”
“你脸红了还逞强。”北九渊低咳一声,指了指她的脸,“都红到了耳根。”
“脸红?贫道失血过多怎么可能会脸红?”
“不信你去照照镜子。”
清池还真不信,果真去扒着镜子照来照去。照到一半,陡然惊醒——咦她为什么要照镜子,重点不是她脸红不红吧,而是她吃了大亏理应讨回来。可等她回过头时,屋子里哪还有北九渊的身影。
清池气急败坏地嚎啕:“北九渊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连道士都骗,太缺德了!”
彼时北九渊正淡然自若地走到庭院里来。北城听见了骂声,不满道:“王爷,她骂您,要不要属下去封住她的嘴。”
北九渊站在廊边,眯着眼看远处的天,唇边若有若无地噙着笑,道:“她心中对我有怨,随着她去吧。”又转过身来,吩咐北城,“一会儿她骂累了,给她送杯润喉茶。”
北城应下,回头真去给清池准备润喉茶,对正在煎药的北楼道:“假如一个人骂你,你非但不生气,还给骂你的人备茶润喉,是几个意思?”
北楼正往炉子里扇着风,漫不经心回道:“你问我吗,我又不是智障,别说备茶了,肯定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北城点点头:“你的想法比较合理。”
“你这是在给王爷备茶吗?怎的还加胖大海?”
“不,是王爷吩咐给道长备的茶。道长肝火旺,骂得厉害,需要降降火。”
北楼:“……”
清池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心大,想得开。把话说清楚了就好。她听到北九渊说了在吴吉村救她并不是为了利用她以后,潜意识里松了一口气。既然她用自己的血回报了北九渊的救命之恩,那就互不相欠,若要是再把这件事时时记挂在心头,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么。
为难谁也不能为难自己么。
清池不规划得那么长远,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那就是在回岐山前抓紧机会伸到北九渊的衣服里把油水摸回来,这样才能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