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笑道:“道人,虽不知你名姓,却可笑你乃修道之人,自当知道劫数乃是天定,岂是随意更改,我见你修为德行皆是俱佳,怎的能出此言,想我教圣人何等大法,我家师尊何等德行,不知你可能比?”
准提笑道:“通天道友法力通天,就是贫道也自佩服,石矶道友功德加身,德行深厚,贫道自也知道,但与你知道,天下道术何止万千,可谓条条道法皆入大道,我教众妙法真谛寻呼一般,乃是不可比拟之道,你若随我而去,定可成就正果,何必沾染劫数之中不得脱身?”
孔宣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冷哼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敢于圣人平起呼之?”
准提道:“这有何不可,我与通天道友乃是旧识,如何称不得?”
孔宣一听,心中顿时一惊,又是一个洪荒老怪,却是有些为难,笑道:“既是前辈,还请恕过适才失礼之罪,只是前辈即为我师祖道友,又何必强求与人,孔宣早自前年拜在家师门墙,早就死心塌地u,一心向道,自不可与前辈归你西方。”
准提也不急躁,笑道:“你倒也算识相,我自西方而来不是没有缘由,自算中你与我教有缘,若非如此,岂会平白沾染凡尘,你还是速速与我离去,皈依我道!”
孔宣见这准提早有定计,心中顿时大怒,冷笑道:“我敬你乃前辈,你却不知检点,这般欺辱我教。也罢,今日就与你颜色,叫你知难而退。”
孔宣说罢,把刀望准提顶上劈来。那准提道人却不紧不慢,把握在手中的七宝妙树一刷,把孔宣的刀刷在一边;孔宣忙取大刀,又来打准提道人。准提道人毫无慌张之色,又把七宝妙树刷来,把孔宣大刀又刷在一边去了。孔宣失了大刀,两只空手,心下大怒,将身一晃,一道白光一撒,把准提道人撒去,心中大喜,复来看准提,不看还好,一看却是惊出一声冷汗,只见准提道人周身金光灿灿,似是神明一般,霞光刺眼,三丈金身闪烁耀眼,见那金身只是睁着眼,张着嘴,却是念念有词,瞬时间头颅却是布满盔甲,身上袍甲被一声轻喝震得纷纷碎裂,形似烟花,又是一喝,却将孔宣一压,直下五十丈,却有粉砂碎末迎风飘洒。正要擒下孔宣,却忽见一道五色华光当头罩下,心中又是一惊,忙与七宝妙树来刷,不过却是一声爆响,雷音滚滚,自其中现出一尊圣像来;十八只手,二十四门,执定璎珞伞盖,花鱼肠,如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旗等件。准提道人作歌而来下,身下却有一只庞大无比的五彩孔雀,这孔雀两翅高煽,颈部被一根七彩绳索束缚住,嘶鸣之声响彻天际,却听准提道人呵呵一笑,一点孔宣头颅,笑道:“道友即已显出原形,还不与我去归西方。”说罢,一指点与孔宣尾部,却从中取出几件灵宝,撒向燃灯道人,笑道:“道友,今日事情已了,却不该久待,就此告辞。”
燃灯抱拳笑道:“道友既是忙人,贫道也不与久留,待来日有暇,定当拜访。”
准提道人微微一笑,又一拍孔宣头颅,却往西而去。
这方高继能失了孔宣,却抵不过姜子牙,只被送上封神榜,失了关隘。
且说那准提道人骑了孔宣,却不停留,急朝西方而去,正自赶路,却忽闻一声高喝,知道何人,就要再拍孔宣,却见三丈之处显出一个道人,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华光道人,见了准提,笑道:“道友倒是清闲,不在你西方天地纳福享乐,何来我东方之地叨扰?”
准提心中暗呼一声晦气,笑道:“道友如此何话,我等修道之人以天地为家,何来东西之分?”
华光面色一变,冷笑道:“道友倒是好兴致,能将我弟子拿与坐下骑着玩,你也是长辈至尊,却是我等楷模,待来日我便与你西方,擒你弟子打出原形,也要效仿道友一番,看看其中乐趣到底如何?”
准提面上一变,心中暗骂,却只华光为人,即能言出于此,定能做出。心中苦,道:“孔宣与我西方教有缘,今番特来度他入教,乃是天定,道友当知!”
华光邪邪一笑,道:“准提,你莫要唬我!何为大势,不是你等圣人一面之词?”
准提面上毫无表情,笑道:“道友修炼千年,岂不知其中天道走势?”
华光笑道:“我是知道,但今日孔宣乃是我弟子,你便是圣人也是带不走。”
准提道:“孔宣与我教有缘,不得不为,道友还是开个方便之门,与我与你与他都有好处。”
华光冷哼一声,笑道:“叫我弟子为你西方奴役,正是好大的口气,呵呵,今日我便不与你动手,就看你能否带走我这弟子。”
准提心中冷笑,道:“道友果然明白之人,贫道还要谢过。”
华光哈哈大笑,道:“准提。你莫要与我装糊涂,当年我早于你有言,不可伤我弟子,圣人之言堪比天数,你岂会不知?”
准提道人先是一惊,而后面目大怒,怒道:“道友还敢与我言说此事,当日你与我那道书若非我猜测不错,定是道友祭练出来的吧!”
华光嘿嘿一笑,事到如今,若是狡辩反而落了下乘,坦然道:“不错,正是贫道祭练,不过道友看不明白,却也是天数如此,当日一言,当为天数。”
准提闻言,心中大怒,面上变换不定,冷笑道:“道友精于此道,当知天道轮回,早晚遭了劫数。”
华光冷哼道:“这个道友不劳费神,如今当归我弟子。”
准提道人冷冷一笑,自脚下大孔雀一挥,却见一道金光射出,扯去束缚与孔宣脖颈之上的绳索,当空又是一道金光,只见孔宣当空朝华光激射而来。
华光面色狂变,心头大怒,大骂道:“准提,你个无耻之辈,敢如此伤我弟子?”却是当空飞起,将孔宣抱在怀里,只见此时孔宣口鼻皆有鲜血流出,羽毛凌乱,双翅也破烂不堪,似是要溃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