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烟云,笑看红尘往事苦,练体吞吐,千年功夫成仙缘。金鳌岛之上依旧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野卉绯绯,彩色盘旋。香烟缥缈,仙桃仙果,颗颗恍若金丹。绿杨绿柳,条条浑如玉线。时而可闻黄鹤鸣臬,俱见青鸾翔舞,但与此是石矶看来却是在迷雾仙光中蒙上了一层阴霾,抬眼看去,却见水火童子依旧在那山门前呼呼大睡,也不叫醒与他,迈步而行。众人虽说乃是修仙问道之辈,皆会腾云驾雾,但金鳌岛非是一般之地,乃是截教圣地,通天教主道场,众人为显示对通天教主的尊敬,即便自己修为再多么高深,也只可步行。石矶一路而来,见尽了岛上诸多奇景。却没有心思细细计较,此番通天教主召集教众知名弟子,定时有大事生,若是自己猜的不差,肯定是知晓云霄、赵公明等人之事。心中微微苦,早有岛上修行的道人上前见礼,石矶意义点头,算是招呼。进了碧游宫,见通天教主早就盘坐与云床之上,右侧龟灵圣母服侍一侧,下又有以多宝道人为的其余弟子,有金灵圣母、无当圣母、乌云仙、虬仙、灵牙仙、长耳定光仙、毗卢仙、金光仙、金箍仙、琼霄等人,见了石矶,各自微微点头,石矶又自与通天教主一礼,口呼“师尊”。
通天教主见石矶并无大碍,心中怒火也稍稍平息一些,道:“前些日子你受了重伤,今日看来却是完全康复,且修为又有长进,却也难得,且坐于下。”
石矶再行一礼,盘坐与乌云仙一侧,却见乌云仙朝自己点点头,也无动作。
通天教主见各弟子坐定,沉吟一番,道:“前日我闭关练宝,却难以分顾你等,不想才过数日,我门下便有多人遭劫,却叫我怒火难熄!”
石矶一听,心中一喜,看来通天教主要与那阐教决战了,这样也好,早些了解,也免得自己教中弟子受苦,更为重要的是,此时元始天尊怕是还没有和那两个西方教主同流,若是早做了结,自己教中弟子也不会像后世一般,十不存一。那里会想到通天教主话锋一转,厉喝道:“早先我早就告诫你等,叫你等紧闭洞府,莫要动了妄念,陷身劫数之中,你等不听我言,先是赵公明失了化身,惨遭大恶,如今连法力都难以凝聚,云霄还好说一些,只是被压入麒麟崖下,以你等大师伯为人,想来云霄是无事,可怜碧霄却惨遭大恶,身死上榜。想来也是天数早定,奈何!奈何啊!”
石矶见通天教主竟然惋惜长叹,半点不提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过错,心中不忿,道:“师尊,我等虽然有错,但两位师伯乃是圣人之尊,三教弟子虽然恰逢其会,但到底乃是弟子之间的争斗,当年师尊也早已说过,三教弟子各凭本事,然二师伯却不顾此约,现身西岐,若非如此,碧霄师姐也不会遭了劫数!还望师尊为我等做主!”
石矶一言,却叫其余弟子也心中不忿,皆是呼道:“还请师尊为我等做主。”
通天教主不听此言还罢,一听此言,却是有些恼怒,道:“你莫要以为我不知其中缘由,若非是你遣弟子下山助那闻仲,摆下大阵阻隔,如何能够引来元始?你不思在岛上清修,怎的妄图改了劫数?”
石矶猛然跪倒,垂泣道:“师尊明见,还请听弟子一言,弟子并未阻隔封神运数,盖应他二教弟子欺人太甚,多次斩杀我教弟子,全然不顾三教情谊,道门礼仪,弟子不忿,这才拍下岛上弟子讨个说法,奈何那阐教弟子冥顽不灵。凶残成性,弟子才与大计。如今我教弟子多有死伤,若是师尊不早些做个了断,我等怎的甘心?”
通天教主更怒,骂道:“妄图你修炼千年,修为至此,怎的连其中道理也不知晓,封神大劫乃是天定,即便我乃是圣人也难以妄加插手,我早就告诫你等莫要插手,却不知你等不听,身死上榜乃是定数,我怎的能定,今日我言至此,你等好自为之,莫要再做虚妄之事。”说罢,竟是一震云床,消失殿中,留下一众弟子面面相觑。石矶那里知道,通天教主早就对二圣气恼,即便你封神也罢,我便于你弟子去杀,但我教中就那么几个资质德行上佳的,你二人还将其打杀,如何不气,如今正自参悟诛仙剑阵妙处,只待炼化,便要一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