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也就是她不敢拍桌子罢了。
如果可以,相信她肯定会把茶杯,狠狠砸在隋月月的脑袋上!
至于拍桌子和砸茶杯有什么关系,这并不重要。
可她不敢那样做啊。
甚至,她的脸色再变,也不敢变出任何的不满。
那个只要能获救,就肯献出肤白貌美娇妻来的某国际刑警,凄厉的求救声,还在陈副总耳边回荡呢不是?
可白秘书却没陈副总这种镇定功夫,闻言后花容也是大变,忍不住喝问:“月姐,您这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吧?钱都收下了,却——”
她刚说到这儿,陈副总就猛地回头,厉声喝道:“白秘书,你给我闭嘴!”
白秘书被吓了一跳,本能的闭嘴。
闭嘴后,她才意识到不妙。
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敢在金三角对隋月月无礼呢?
这,这简直就是找死的前奏啊。
厉声训斥白秘书过后,陈副总再看向月姐时,已经满脸谦恭的笑了:“月姐,她还年轻,不懂事。还请您看在花总的面子上,原谅她一次。”
“呵呵。”
隋月月笑了下,却没说什么,只是从圆桌上拿起个墨镜,戴在了脸上。
接着,爱丽丝就把手指伸进嘴里,对树林那边打了个响亮的唿哨。
果然是好口技。
唿哨声响起后,就有十多个身穿迷彩服,手持钢枪的士兵,从树林内窜了出来。
那四个站在树荫下乘凉的保镖,见状后都纷纷大惊失色,下意识的伸手去腰间掏家伙。
只是,他们刚做出这个动作,就有至少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陈副总及时尖声厉喝:“所有人,都不许妄动!”
也幸亏陈副总阻拦及时,那四个保镖对死亡的气息也很敏感,才立即呆立当场,不敢再动一下了。
“跪下!”
左手持枪的巴特斯,走到那四个人面前,伸手在其中一个人腿上狠踢了脚。
那个人身子猛地踉跄了下,却没跪。
其他人,也没跪。
哪怕,枪口已经顶在他们脑门上了。
别看他们现在怕的要死,可却没谁敢忘记花夜神曾经立下的那条规矩:“自凡是在我七星会所一天,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许给外国人下跪。因为,他们不配。”
“特么的,想死吗?”
巴特斯抬手举起,用枪托狠狠砸在了那个人头上。
顿时,那个保镖就头破血流,双眼翻白软软瘫倒在地上。
宁可被砸昏,也不跪下。
“月姐,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做什么。他们刚才的动作,只是本能的反应而已。所以,还请月姐您能网开一面。”
虽说实在不愿意得罪隋月月,可陈副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手下遭罪,唯有硬着头皮的说道。
隋月月却没事人那样,慢悠悠地说:“他们的骨头,很硬吗?”
陈副总咬了下嘴唇,解释道:“我们花总曾经明文规定,任何一个员工,都不能对外国人下跪。”
“你信,这些人都能记住花夜神的话么?”
隋月月看向了陈副总。
陈副总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动作很轻,却带着坚决。
“好,那就让我来看看吧。”
隋月月淡淡地说着,左手抬起,姿势优雅的摆了下。
爱丽丝立即又打了个响亮的唿哨,眼眸很亮。
她无比渴望能看到,那些保镖在死亡的威胁面前,能弯下他们的膝盖,对外国人!
爱丽丝有这样的心态,那是因为这些保镖,是李南方的同胞。
就仿佛,只要能折服这几个保镖,她就能折服李南方那样。
随着唿哨的再次响起,又有几个人冲了上去,举起枪托对三个还站着的保镖,狠砸。
可三个人,却都默默地承受着。
宁可被一次次的砸倒,再被提起来砸,也不跪。
巴特斯还不信了,他就不能让这几个人跪下。
所以他嘱咐同伴,不要把人打昏。
只要把他们“心甘情愿”的跪下就好。
有咬牙声,自陈副总的嘴里传来。
她双拳紧攥。
白秘书则猛地尖叫着,扑到桌前:“放过他们,我给你跪下,我跪下!”
那些保镖遭罪,都是白秘书的不冷静,才惹出来的麻烦。
所以别看那些人在挨揍,可她却感觉到了更疼。
她刚要跪下,却被陈副总一把抓住了肩膀。
“陈姐——”
白秘书大哭,抱住了她的腰。
事情忽然展到这一步后,此前始终小心翼翼的陈副总,反而放开了:“白秘书,不要紧的。就算我们今天都死在这儿,我想花总和李先生,也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月姐,您说是吗?”
“不是。”
隋月月丝毫不理睬陈副总的威胁,看向了嚎啕大哭的白秘书,轻声说:“把她活埋了吧。”
“什、什么?”
陈副总大惊,一把将白秘书抱在了怀里。
她真是做梦也没想到,隋月月居然会这样残忍。
就因为白秘书冒犯了她,不但让人狠砸四名保镖,还要活埋了白秘书。
隋月月没说话,只是端起了咖啡杯。
尖利的唿哨声,第三次响起后,巴特斯带着两个人,向这边跑了过来。
白秘书被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抱住陈副总:“陈姐,陈姐!”
“月姐,隋月月!你,你简直不是人。”
眼看同伴就要被活埋,陈副总哪儿还顾得上别的,嘶声尖叫着,抬脚去踢巴特斯。
隋月月只是冷笑:“陈副总,也就是看在要有人回去给花夜神报信的份上,你可以活下来。不然,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