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个人的话,被尖利的枪声打断。
“啊!”
这个人出的凄厉惨叫声,惊动了树林中那些鸟儿,纷纷振翅高飞。
大科勒看都没看,弯腰蹲下来,双手抱着被子弹打穿小腿肚的手下,脸色狰狞的看着其他人,缓缓地问道:“谁,还想开开眼?”
哪儿还敢有人想去开开眼?
这在山谷内回荡的枪声,还在耳边萦绕呢?
枪声响起时,隋月月正皱着秀眉,远眺着小河方向思考问题。
在这儿有枪声响起,就好像内地公路上有车子点了下喇叭那样,根本不算事。
最多也就是打断了隋月月的思考,秀眉皱的更紧了些,却又接着松开,转身看着微微垂站在旁边的爱丽丝,问:“你知道,李南方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主动逃避岳梓童吗?”
爱丽丝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你确实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隋月月也没指望爱丽丝能回答这个问题,幽幽叹了口气后,低声说:“当你把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后,你才会明白李南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
爱丽丝委实搞不懂,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她却终于明白了,早上她做的那件事,简直是蠢到了家。
月姐只是拿鞭子抽了她一顿,这个惩罚简直是太轻了。
第一次,爱丽丝居然会无比感谢,别人拿鞭子猛抽她。
因为她从中学会了很多东西。
这是为了培养她成为最出色的花瓶,在她身上耗费巨资的大卫哥,没有培训到的盲点。
她却用一顿鞭挞轻松换到,能不感激月姐么?
不过她也很清楚,她和月姐当前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绝逼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实在没必要客气什么的,只是担心李南方逃离岳梓童后,该怎么才能解开霸道,更危险的春天之药。
好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隋月月想了想,才说:“爱丽丝,你去吧。态度,一定要谦卑点。获许,这样才能争取到他的原谅,让他临幸你。”
爱丽丝嘴角猛地弯了下,没说话。
她擅自给李南方下药的目的,确实是希望他能骑在她身上,疯狂的策马奔腾。
但她却不想像月姐所说的这样,以谦卑的态度,求着他来骑她。
而是希望,他能像她以前此后他那样,狗那样匍匐在她脚下,哀求她的赏赐——唯有那样,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品尝到在李南方面前高高在上的幸福。
“怎么,你不愿意?”
隋月月眯起了眼睛,声音变冷:“你还在奢望,他能反过来求你?爱丽丝,你简直是太幼了。不但幼稚,还是个瞎子,嗅觉失灵的蠢货。”
爱丽丝有些不解,抬头看着月姐,碧眸中全是可爱的无知。
“说你瞎,是你没看到他在药性作后,果盘内的水果刀不见了。但他的左腿上,却有鲜血溢出裤子。说你嗅觉失灵,是你那会儿根本没嗅到空气中,有新鲜的血腥味道。”
“月,月姐——”
爱丽丝花容猛地一变,明白了。
李南方的药性作后,为了抵抗爱丽丝给他形成的诱惑,他不惜用水果刀刺伤他的腿,用剧痛来抵抗她的诱惑。
“他、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屑碰我。”
爱丽丝脚下踉跄的后退几步,靠在了桌子上,双眸无光,花容惨淡。
性感,美丽,能让李南方从她身上,得到最大的满足,从来都是爱丽丝能生存下去的最大依仗。
可这些一旦对李南方失去效果,那么她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彻头彻尾的废物!
当一个人,确定自己就是个废物后,她还有什么信心,去做别的事?
隋月月可不想爱丽丝就此丧失信心,变成一个废物。
唯有叹了口气:“唉。爱丽丝,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魅力,其实不但是男人难以抗拒,就连我,也会忍不住为你着迷的。”
爱丽丝呆滞的眼眸,稍稍动了下。
她不信月姐所说的这些。
如果她的魅力真那么大,李南方又为什么那样做?
隋月月走过去,双手扳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眸:“我敢保证,如果今天岳梓童没来,他才不会管你是为什么给他下药呢,只会用蛮力把你给折腾个半死。”
爱丽丝的眼睛,开始亮,艰难的喃喃问:“您,您是说,他强忍着,就为不在岳梓童面前丢脸?”
“你以为呢?”
“他、他会这样在意,岳梓童会怎么看他?”
“这,就是爱情。”
隋月月拍了拍她肩膀:“以后,你会明白的。去吧,穿的性感些,使出你全部的手段,最好是像条母狗那样,让他从身体上,和精神上,都获得最大的满足。”
爱丽丝激动的浑身抖,眼眸雪亮。
她毫不在意月姐说她是母狗。
她只在意,她重新找回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