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人依旧端详着军刺,却抬脚,足尖好像锤子那样,重重踢在了肋下。
李南方被她踢的翻了个滚,嘴朝下啃了一嘴的泥:“噗!宝贝,脱下你鞋子来,让大爷我看看你小脚美不美。”
鬼女人这次没有动脚,却幽幽叹了口气,问道:“李南方,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呢?”
“简单的来说,就是犯贱。贱人,不都是喜欢自讨苦吃吗?”
李南方艰难的回过头,看着她淡淡地说:“复杂点说呢,就是我这个人太好面子。别人越是给予我最狠的打击,我的反弹性就越大。宁死不屈的烈士,说的就是我这种人了。”
“对不起。”
鬼女人盯着他,沉默片刻后,忽然给他道歉。
李南方楞了。
一时半会的,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可怕到极点的鬼女人,居然给他道歉了,草。
“我不会再折磨你了。”
“最好是这样。”
李南方想了想,说:“那我也不会再骂你了。”
鬼女人语气重新变冷:“以后,最好不要对女人无礼。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李南方冷笑:“如果某个女人是疯狗,咬我一口后,我还会抱着它亲亲,说你咬得好吗?”
鬼女人长随风飘起,阴森问道:“你骂我是疯狗。”
李南方针锋相对:“那是因为,你做了疯狗才做的事!”
鬼女人没有再说话,又低下了头。
人家李南方说的没错,如果她前些天晚上,不会假装被他车撞了,把他虐个半死,他会把她当疯狗看?
风,再次吹起鬼女人长时,她说话了:“是你,先冒犯我的。”
李南方很好奇:“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
鬼女人淡淡地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军刺,不屑的语气:“这就是名扬天下的残魄军刺?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李南方抿了下带血的嘴角,低声说:“惭愧,是我让它蒙羞了。不过我保证,如果它在它原主人手里,你肯定会死的很壮观。”
“为什么要用壮观这个词呢?”
“任谁的身上,忽然多了十七八个血窟窿,向外窜血时的样子,都会很壮观的。”
“呵呵,你那么夸大它主人?”
“他从来都没有败过。”
“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我们。”
“除非你不是人。”
李南方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这把军刺在谢情伤手里,就没有他杀不了的人。
“以后,会有机会领教领教他的。”
鬼女人说着,右手一甩,军刺攸地化为一道乌光,擦着李南方左脚脚腕,深没至柄:“我不和你斗嘴。我之所以找上你,是想确认你是不是那个人。”
“和女人斗嘴,是最无趣的事了,还不如对着岛国明星自己撸。”
李南方接着道歉:“对不起,我又说脏话了。问你,你以为我是谁?”
鬼女人慢慢屈膝,单膝蹲在他面前,伸出右手,五指在他心口轻轻点着,画着圈,已经不再幽蓝的眸子,死死盯着他:“那个人的身体里,藏着一条可怕的恶龙。”
如果是放在平时,有人对李南方说出这句话,哪怕是他最最敬爱的师母,他的心,也会砰然大跳一声的。
鬼女人为什么,要用她冰凉的五指,在他心口来回点着,画着?
就是在试探他的心跳!
如果李南方的心跳,稍稍有点异动,他今天可能就死在这儿了。
李南方的心跳,很正常,依旧那样沉稳,有力,却又古井水那样,波澜不惊。
可他本人,却被吓坏了,一个声音在脑海中,仿似滚雷般那样轰隆隆的闪过,她怎么会知道,我身体里藏有一条恶龙!?
他最大的秘密被人说出来后,心跳却没有丝毫异常反应,那都是因为身躯内的黑龙,在极力压制着,不许他露出半分破绽。
甚至,连他的瞳孔,都没有丝毫反应。
所以,他才稍稍皱了下眉头,不可思议的样子:“什么?扯了吧?还是看玄幻小说看多了,才会以为人身体内,会藏有一条黑龙。”
“你果然不是那个人。”
鬼女人松开手,喃喃自语:“奇怪,那么他在信纸上画上个黑色龙头,又是什么意思呢?”
“谁呀?”
李南方好奇宝宝的样子,很逼真。
“和你没关系。”
鬼女人说着,抬起他的左脚,掌心一推,咔嚓一声轻响,关节复位了。
李南方抱怨:“就不能轻点?我给人复位时,都是先说话,来分散别人注意力,再动——卧槽,疼!对不起,我又说脏话了。”
鬼女人没理他,放下他的右脚站了起来:“自己把右臂安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