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直接就笑了出来。

“我难道说错了？”叶相笑道，“这些年，我的吃穿用度，那是真正的不求最好，但求最贵，我奢侈到连着我自己都没法子原谅我自己。”

“我是颜控，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比如说——你。”墨南笑道，“这么玩了，讨好我做什么？直接说？”

叶相突然伸手，揽住墨南纤细的腰肢，就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把我卖掉吧！”

“你说什么？”墨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即重重的推开叶相，说道，“你疯了？你……你落在她手中，她……她会把你打死的。”

“我知道！”叶相点头。

“你知道，你还让我卖掉你？”墨南闻言，那火气嗖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说道，“叶相，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怎么着，你就喜欢被人皮鞭棍棒打着，你才舒服？”

“南宝，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叶相走到墨南身边，跪下。

墨南扭过头去，看着窗外，没有看他，半晌，这才咬着牙说道：“二十年前，你让我听你的，我听了你的，但是——”

“对，你带给我的东西，让我有了质的蜕变，但是，你知道吗？这些，都不重要，真的，我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也不在乎那么几百亿美金，我在乎的——是你。”墨南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给我那么一点点东西，是你用你半年的地狱生活换来的，而且……如果不是她们企图更多，你会被活着丢进火化炉。”

“你会被活生生烧死。”墨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时陆梦瑶告诉她，她准备把叶相活着丢进火化炉，烧死他的时候，她差点崩溃了。

“我自来历练，但是，当时我差点心神失守。”墨南再次说道，“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我要你这个人。”

“南宝，你看！”叶相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握拳，龙气弥漫，金色的小鸟，再次在他眉心浮现出来。

墨南低头，愣愣然的看着他眉心的金色小鸟，呆了半晌，她伸手想要去抚摸。

但是，那个小鸟，只能够看到，却是摸不到……

她摸到的，只是叶相的脸。

“他……留在我身上的印记。”叶相低声说道。

“他？”墨南皱眉。

“是的，就是他们口中的应龙天子，他没有死。”叶相再次说道，“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去了地宫，但后来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第二天，很多人都死了，整个应龙村寨的人，几乎都死了。”

“我的印象很模糊，我只恍惚记得，我见过他，他似乎还对我说过什么，但是，我记不住。”叶相摇头道，“除了这个，就是我带给你的东西，也是他留给我的。”

“我当时知道情况不好，死了那么多人，终究需要一个说法。”叶相说道，“所以，我急忙把东西给是送过去……”

墨南伸手，把他拉起来，说道：“你起来说话……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够让你去冒险。”

“南宝，现在不是我要去。”叶相起身，就在墨南身边的沙上坐下来，说道，“你应该知道她的脾气，这——她能够轻易放弃？”

“可以杀了她。”墨南冷着脸说道。

“南宝，你二十年前就说过，你要杀掉她，这不，折腾了二十年，明着暗着，你都试过，你成功了吗？”叶相忍不住轻笑。

墨南瞒着他的事情多了，但是，那都是他愿意装糊涂，否则，她哪里能够瞒过他？

“你说，你把陆家的一家子都杀了，抓了陆为有那个笨蛋，有用吗？”叶相叹气道，“你让人从清宴海上接走我，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墨南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道：“那你为什么还配合？”

“南宝，这些年，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你。”叶相伸手，忍不住在她脸上摩挲了一下子，说道，“我也喜欢你，本来，照着我原本的意思，开银龙神庙，找到完整的先秦练气士留下的吐纳功法，有识之士可以共享——我们可以卖钱，那个时候，别说是贰佰亿美金，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挣回来。”

“嗯，是的！”墨南点头道，“相爷，就你当年给我的那么一点点东西，就不是钱能够衡量的。”

“那不重要。”叶相摇头道，“但后来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无能为力。现在，青栀想要重新修建应龙神庙，明曦脑壳像是进了水一样，想要祭祀应龙天子，他认为，木家的没落，就是因为破坏了古老的祭祀，招惹了诅咒。”

“病急乱投医，能够理解。”墨南点头道。

“那位陆老板说，如果你把我卖给她，她会动用一切力量杀掉青栀。”叶相说道。

“那个疯女人，要做什么啊？”墨南闻言，顿时呆了一下子，说道，“青栀可是她一手养大的，她也舍得？”

“你都说了，她那么疯癫——当年她一边对我说着山盟海誓，一边动用种种酷刑逼供，你难道以为，这样的人，心态正常？”叶相摇头道，“我知道，她想要重新修建应龙神庙，她不甘心的，某些东西，看不到，得不到，那么，一辈子都不会妄图，看到了，得到了，就会更加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