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凡支支吾吾——他不想让少华长老担心。

听羽接话，道：“少华长老，我们一直在找您——这几天，您去哪儿了？”

“我的事我稍后告诉你们，我担心的是青丘一族的命运。”少华长老并不回答，他想自己回答听羽的问题之前，弄清楚几个问题——他大晚上的一路回来，看见了青丘一族族民很多怪异之事，现在又现凡和听羽的情绪不对，“族寨之中到底生了什么事？”

凡只好将这几日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少华长老听。

“原来如此，”少华长老道，“事情可是越来越离奇了。心盲神下毒，可是心盲神亲口承认的。”

凡和听羽点点头。

“心盲神，我们的保护神，可不是这样的呀……心盲神还抓了经、枫、雨要挟你们——”少华长老哀叹连连，“我非要去见见他不可！”

“少华长老，我们一无所有。”凡叹了一口气，“我想，心盲神会杀了你的。他做得出。”

“咳，青丘一族危险了。”少华长老忧心忡忡，“心盲神逼迫你们去杀四方大神，你们失去了神力和神兵，拿什么和四方大神斗。何况，四方大神还是我们的朋友。这心盲神到底怎么了？”

“少华长老，心盲神会不会是假的。”听羽问道。

“听羽，可不能亵渎神灵。”少华长老双手合十，不住地祷告，良久又道，“青丘一族世受心盲神护佑，我们得怀感恩之心。即便心盲神要了你我的性命，那也是应该。听羽，此话切不可再说。”

听羽欲言又止。

“噢，我忘了——”少华长老突然抱歉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明婉，来。”

“明婉——”听羽觉得这名字太熟悉了，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无数次。

“你就是明婉！”凡却一下子想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到的我们青丘一族？”

“我不知道。”明婉的脸上是一副哀戚的面容，看着令人心酸。

“说起来着实令人伤心——明婉此次来我们青丘一族，为的是学习青丘十阵。陪同明婉前来的还有林氏一族左右护法的儿子，哎，天有不测风云，那左右护法的儿子竟然在来的路上被不明不白之箭射中了，后来转眼间竟然消失无踪……我也是在黑水之隙偶然之中碰见了明婉，才带她回来。”

原来是林氏一族明领的女儿——听羽终于想起来了。明领经常提起他女儿明婉的事情，说她胆识过人，巾帼须眉，也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

“明婉，快坐。你怎会进了黑水之隙？”听羽不解地问道。

“当时，两位哥哥中箭倒地，血流如注，我很想帮他们——当我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找到了治伤的药时，才现他们竟然不见了。我正在寻找，一双巨手突然伸过来抓我，我惊惧之下一脚踩空……要不是摔下去的时候，被一棵冰柳树挡了；要不是黑水之隙存放着大量的冰冻的食物，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明婉坐在了火塘边，痛苦地回想起来。

“事情生的时候，你们就在黑水之崖？”听羽继续问道。

明婉点点头。

“明婉说的不错。我们从蜀山带回的那些由轩辕帝、炎帝赏赐给我们青丘一族的食物——心盲神将它丢进了黑水之隙。我也是碰巧听到了巫师与巫徒的对话才知道了这件事情。几天前，我出去黑水之隙，原本想背回一些食物救济族民，还好让我遇见了深陷困境的明婉。”少华长老摇着头叹息，“说起来，我们真对不起明领——林氏一族左右护法的儿子就这样不见了。”

“不怪您，少华长老。”明婉道，“是您救了我，我应该感谢您。”

“明婉，你说的事生在什么时候？”听羽问道。

“十天前，”明婉沉思了一会，道，“没错，就是十天前。”

“真的？”听羽自言自语道。

听羽抬起头看着凡，道：“十天前，你记得吗？”

凡突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