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胡来,之前是他要我去的,按道理,最应该上的是他自己,毕竟他是我们四人中最了解蛊虫的人,赶虫去过苗疆,而苗疆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概念的地名。
胡来一耸肩,道:“我只是觉的你上的效果会比较好,但没想到会那么好,吓了我一跳。”
“那冯大牛知道了会不会出什么麻烦?”我心有心惊肉跳,冯大牛可不傻,这小子装孙子都心存算计,不好对付。况且现在两方都处于半敌半友的状态,他要是来找自己,怕是不好拒绝,但如果不拒绝,又担心引起那个下蛊之人的主意,那就凶险了。
要是那人也对我下蛊,乐子就大了。
“应该不会有麻烦的。”黄毛道,又说:“冯大牛求到你头上,你就有主动权,万一生什么事就可以借用冯家的力量,至于那个下蛊的人,冯大牛没那么傻把你说出去,你只要不频繁去就行了,面上就表现出你和冯大牛关系缓和了。”
我点点头,也是,冯大牛只要求到自己头上,那就是筹码。筹码是可以交换信息的,这点对自己很重要。
之后我们又说了几句,黄毛忽然一下搂住胡来的肩膀,色眯眯的说道:“来子,你去苗疆那次,就没有和那里的苗女生点什么?”
胡来咧嘴一笑,黝黑的烧饼脸上涌上一阵红光。黄毛顿时两眼冒绿光,道:“咋样?”
“还行。”胡来腼腆道,笑的傻呵呵的。
“你们在说什么?”我和曹楠面面相觑,虽然明白他们说的是男女之事,但听起来好像是胡来占了便宜,感觉他不是那种人。
黄毛色眯眯的,道:“你们有所不知,生苗部落的女人地位很高,因为她们没有经历过汉人的封建礼教,尤其是蛊苗,蛊术传女不传男,导致苗蛊之女的地位远高于男人,会生什么,你应该明白的。”
我和曹楠长大了嘴巴,女人地位远高于男人,说白了就是母系氏族,那种社会的女子像男人一样,很开放。
“那岂不是,可以那个?”曹楠顿时两眼放光。
胡来嘿嘿一笑,道:“她们很主动,要是看上你了,会直接把你拉回家,到时候不好意思的是你。”
“我喜欢这样的!”
曹楠顿时就来劲了,一把搂住胡来的手,道:“师父,什么时候把也我带上?”
我一阵无语,之前看胡来那样以为他还是个处男呢,还真是走遍五湖四海,能见识到的不一样的风景啊。
随后我又想到,蛊苗之女虽然不见得人人都会蛊术,但万一撞见了呢,比如那种情蛊?
于是问胡来:“你闯到那里去不怕别人对你下蛊啊,比如情蛊,把你永远留那里。”
“你信那个干嘛!”
胡来满不在乎,道:“情蛊是把双刃剑,万一你挂了,蛊女也的跟着要挂,人家才没那么傻呢;再说了,蛊女其实很少,没那么容易撞见。”
“那是人家的风俗,她喜欢你乐意,人家吃饱撑的要害你?再说了,蛊也是要本钱的,不是随便下的。”黄毛解释的更加粗暴。
接着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讨论的无比热烈,热血沸腾的现在就要出去苗疆。
我不知道的是,后来我们真去了一次,只是事情远没他们脑补的那般美好,因为我们是滚尿流的逃出苗疆的,而且还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色字当头一把刀,这句话放之四海皆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现在想的是,如果对冯犟头下蛊的人是一个蛊师,也就是蛊女,那她会不会表现出苗女的习性,奔放?
赛玉儿就很奔放,而且也有奔放的本钱,黄毛说赛玉儿在采阳补阴,但我总感觉他只了解赛玉儿的一面,毕竟赛玉儿是龙头,高黄毛不止一个层级,他没有可能知道赛玉儿的全部底细。
难不成赛玉儿是蛊女?
可随后,我又摇了摇头,既然赛玉儿是南法会的人,而南法会又是法事行会,他们应该不会容许一个“异类”担任龙头一职吧?
毕竟法事行和巫蛊是两个不同的体系,一个汉文化,一个苗文化。
这样想着,事情就更加扑所迷离了,到底谁才是下蛊之人呢?
直到回到店子,我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想了想,我觉的有必要把冯三顺招过来问一问了,这孙子答应的我好好的,说监视冯德亮和冯犟头,又情况就来我这换好处,结果他一次都没报告过,人也好长时间没看到了。
冯犟头病了的事还是冯大牛主动对我的说,冯三顺连这个情况都没打探出来。
想了想,我立刻给冯三顺打电话。让我惊疑的是,冯三顺的电话竟然打不通。
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个赌鬼天天打牌耍钱,和一帮游手好闲的人呼朋唤友的,没道理不通电话。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如果给冯犟头下蛊的人就是那天晚上追的那个甩石灰的女人,拿她……有没有可能也对冯三顺下蛊?
想到这,我不禁心头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