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吸引了很多人围观,许多人都在叫好,也有恨屠家三兄弟的趁机上来补两脚。屠虎和屠豹也一样,全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满头都是血。
“呜呜呜……”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后面传来了一声警笛。
人群纷纷让开,一看,是王建安带人来了,开车的是祁建。
车子开到近前停下,王建安下车看了一眼,道:“怎么回事?”
我心里有气,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才道:“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么,老子在替天行道,保一方平安!”
我将“保一方平安”几个字咬的特别重,就是想讽刺他。
退一万步,就算宗裁所有宗裁所的顾忌和规矩,但他好呆穿了一身正儿八经的皮吧?
屠家三兄弟为非作歹视而不见,这种人根本看不起。
说话之前其实黄毛在我后面拉了一下,示意我嘴上别犯冲,但我心里火气蹭蹭直冒,听不进去。
王建安自然听得懂我话的讽刺之意,脸色铁青铁青的,血管都凸了出来。
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忍了,也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怎么的,愣是没说话。
“把屠家三兄弟和车带走!”到最后,他只下了一声令。
几个人把屠家三兄弟丢进后备箱,又动了赛摩,王建安也坐回了副驾驶室。
“人是我打的,不带我调查一下么?”我又道,看见那身讽刺的皮就来气,什么世道。
王建安终于忍不住了,咬牙道:“孟磊我告诉你,金盆乡生的事远远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最好夹紧尾巴,好自为之!”说完他们便离开了,原地只剩下几滩血,触目惊心。
“呸!”我狠狠的朝远去的车屁股唾了一口血沫,骂道:“狗屎的好自为之,你要是对得起那身皮,老子用得着豁出命去打架!”
“好了好了,不要和他置气,他肯定是受到了压力。”黄毛道。
“他有什么压力?”我不爽道。
“回去说!”黄毛将我拉进店子,道:“你记住一点,法事行内的势力并不是非黑即白,里面盘根错节,门道的多的很,王建安恐怕是受到了什么压力,否则以他的性子屠家三兄弟早就被镇压了;就如你所说,他到底穿了一身公安的皮。”
“你确定?”我心里翻起了浪,能给王建安施压保住屠家三兄弟,那就只能是屠家三兄弟的幕后老板,那个被称呼为“老主”的存在了。
那么厉害?让王建安不动手,他就憋着不动手?
这么一回想,我也觉的不对劲了,王建安给我的印象很正气。
刚才我故意怼他,他青筋暴跳,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这说明他心里也堵,却找不到理由反驳我。
这种表现不像是一个趋利避害、两面三刀的人。
至少,他是不想辩解!
可随后,我又摇了摇头,一个人正直与否不是看他怎么想的,而是看他怎么做的。王建安什么也没做,就该骂,就该怼。
“你先去漱口,我等下和你说。”黄毛道。
我点点头,嘴里一嘴血腥味,确实很难受。
漱完后,黄毛很严肃的盯着我,道:“你有没有现自己有问题?”
我莫名其妙,道:“我活蹦乱跳的,有什么问题?”刚才被打的时候疼的要死,打完等反击的时候就不觉的疼了,超常挥,感觉听良好的。自己的抗打击能力,似乎比以前强了很多。
“你身上有一股戾气!”黄毛正色道。
“什么,戾气?”我心头一跳,道:“你……没开玩笑吧。”
戾气是一种邪气,即凡事都要狠,走极端的一种心理。
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近似杀气的东西,往往一点点小事便会大怒,进而做出残忍或者严重过火的报复行为。
“你觉的我像开玩笑吗?”黄毛皱眉,道:“你一口把人大腿上的肉咬下来了,你以前会这么做吗?”
我愣住了,摇摇头,以前打架再狠,也没把人家身上的肉咬下来,这点似乎……是过了点。
还有刚才打架的时候,当时不觉的,现在一回想,自己好像是超乎寻常的狠,以前不会这样的。
难道自己身上真的有一股戾气?
可问题是,这戾气从何而来?
想到这些,我不禁后脊背凉,戾气很容易让人陷入极端状态,失去理智,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这时,曹楠对我说了一句,更是令我如坠冰窟,他道:“磊子,你刚才拍砖头的时候,眼珠子是红的,挺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