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静的过了一天,第二天我的脸色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了,人也感觉清爽了很多。
但外面的天色让我有些疑惑,时间已经六点了,居然还有些昏暗,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很亮了。
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竟然起了雾,而且很浓,能见度不足二十米,三十米开外分不清男女,只能看到个人影。
起雾是一件好事,说明水汽很足,或许过一段时间就会下雨了,天再旱下去,物价就得涨了。
我洗漱完准备吃早点,结果打开橱柜一看,里面空空荡荡,连面条都吃光了。这些日子紧张兮兮的没添过吃食,耗光了。
无奈,我只得出门去菜场吃早点。
走着走着,路过陈老根的白事店,突然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影,打着一把黑伞在雾里若隐若现,身材微微有些佝偻。
而白事店的大锁轻轻摇晃着,显然刚被人动过。这让我微微一愣,陈老根回来了?
我立刻追了上去,结果他速度还挺快,自己小步都没追上,雾影重重,到街尾就追丢了。
我于是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结果电话掉线,根本不通;这让我莫名其妙,他这是干什么呢,手机会吃人不成,回来了也不开机。
摇摇头,我返回菜场路边摊吃早点,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盯着我,可回过头去看,后面雾气迷蒙,什么也看不见。
很不舒服的吃完后,我往回走,结果走到店门处一看,上面又沾了一张字条。
我一惊,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纸条警告我,说乡里的尸体必须继续烧,否则自己将死无葬生之地。
这回又来了,一模一样的纸。
我急忙扯下来一看,现连字迹都一样,上面写的内容让我浑身寒:你身边有鬼,小心外乡人!
自己身边有鬼?
谁?
伪装还是潜伏在某个角落?
还有外乡人,更是诛心了,自己身边的外乡人只有黄毛一个,其他的都在外围,没什么交道可打。
难道黄毛是鬼不成?
我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知道些什么,还是在挑拨离间?
从字条上的内容来看,这个人是金盆乡的人,否则语气中不会透露出对外乡人的戒备。
会是谁?
我冥思苦想,知道自己诡事缠身的人不多,陈老根算一个,贺老幺不知道算不算,他如果算的话,他儿子也能算,还有冯家也可能知道点。
别的就真没人了。
忽然,我脑海中电光火闪,想起了当初给曹楠报信来救我的那个神秘人,也就是李老头诈尸那次,自己吓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是那个人信让曹楠带上黄毛来救我。
两张字条加一条短信,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吧?
反正从行事风格来看挺像,都是不露面,却对我格外关注,似乎掌握某些的内幕。
话说回来,黄毛确实有疑点,尽管他帮了我不少,但内心深处我还是有些犯嘀咕。最大的疑问便是他一个外乡人来金盆乡这个穷乡僻壤干什么?
要不戳他一刀试试?
我不禁想到,有血就是人,没血就是鬼!
犹豫了好久,等到日头升起的时候我下定了决心,还是验一下比较好,省的心里总犯嘀咕。
不过我把刀换成了牙签,顺便带上一颗火桃核,他要是鬼的话,保管把桃核塞到他嘴里去。
到了网吧,黄毛和曹楠一如既往的敬业,每天风雨无阻,宅在那哪里都不去。我走到他们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没反应,大呼小叫的和对面开骂,砸鼠标砸键盘。
我在黄毛身上挑了一下,挑中了他肉比较厚实的肩头,牙签微微用力扎了下去。
结果……黄毛根本没反应,依旧脸红脖子粗的对着电脑骂对面傻逼。
我目瞪口呆,拔出牙签一看,上面带一点点红,是血,没毛病!
无语,我摇摇头离开了,只要是人就好,人再怎么样也是人,鬼就太邪性了。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一幕生在几年后我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这世界上真正邪恶的并不是鬼,而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