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月见乐笙大笑不止,冷冷道:“怎么,你又为何笑?”
乐笙却似充耳不闻,依旧是放声大笑,可琼月听在耳朵里,却越是不安,只得又问道:“乐大哥,你..你可有恨我?”
“恨?我何必恨你。”说话间,乐笙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儿玉佩,低声道:“这月笙玉佩,其名乃是取了你我一人一字,是你亲手雕琢后赠予我的,在我们中原,女子赠男子佩玉,乃是倾心之意,如今看来,你心之所倾,却是我赤炎居内的仙琴三生吧!”
说罢,乐笙手中加劲,只听得‘砰’的一声,那月笙玉佩被一分为二,乐笙右臂一挥,便将那半块儿残玉掷向了琼月。琼月侧身一闪,将那半块儿玉佩握在了手心,只见那玉佩之上,竟是挂满了血痕。
玉碎,断情。
琼月望着手中的残玉,竟是一时怅然,再多的言语都化作了一声轻叹。
乐笙见琼月沉默不语,苦笑一声,冷冷道:“知交百年,一夕尽灭,今日起,你我再无旧情可言,剩下的,就是向你讨回琦儿的血债了!”
琼月闻言亦是苦笑一声道:“也罢,我欠你的,总归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乐笙冷哼一声,反手一招便将降魔紧握在手,地覆与琼月见乐笙将仙笛御起,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各自也将法器御起,准备应战。
乐笙打眼看去,却见那地覆御起的是一黑袍,这黑袍上的魔气却又有种似曾相识之感,难道当日伤了琼月的人,便是他吗,也就是说,琼月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自己,当年的受伤,也不过是诈伤了?想到此处,乐笙更是怒火中烧,挥起玉笛连点数下,两颗极小的火苗翩然而出,向地覆与琼月飞去。
琼月见那火苗虽然看似慢条斯理,但实则是暗藏玄机,自己修习过焚天昧火法诀,自然深知乐笙现如今的道行早已入了化境,这火苗看似是如乐笙一般懒懒散散,但实则是劲道十足,焚天昧火法诀本讲究的是以刚克柔,若不是将焚天昧火法诀修到了第九式,是断然不会有这等以柔克刚的功力的。
地覆也看出了琼月的顾虑,低声问道:“乐笙的道行,比当日你我见到的离炎如何?”
琼月秀眉轻蹙,缓缓道:“现在,以乐笙的修为来看,二人怕是已再伯仲之间,无大差别了。”
地覆闻言冷哼一声,幽幽道:“这便是了,当日你我二人力战离炎与落花宫的宫主星寒,而且前有段木涯与天琴院诺音阻挠,后又有玄火宫的凌霄助阵,任凭他们以多打少也不曾奈我们何,今日乐笙孤身一人,又是在我南疆之地,你我又何惧之有!”
琼月闻言微微摇头道:“老友,你可别忘了,当日你我可是有三生琴在手,而且你在明,我在暗,再加上入了魔的慕容紫苑功力大增,一出手便重创了诺音,自然要轻松了许多,而后你我结起穿行法阵之时,离炎不知何故忽然犹豫,这才让我们安然脱离了中土,若非如此,我看那日一战,你我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地覆回忆起当日在落凤峡与离炎交战之时,自己确是觉得颇为吃力,而且离炎好似还没有使出十成功力,再加上自己有慕容紫苑为质,看来对付起眼前的乐笙来,又要大费周章了。
说话间,那两颗火苗已然飘到了两人面前,地覆见状连忙御起黑袍想要将火苗挡在原地,琼月见状连忙喝道:“尊使小心,那火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