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长龄先生突然开口道:“前方就是威据城,而众兽山便在威据城东,其城主也是众兽山弟子,城中来往的修士众多。我们不要进城,饶过威据城由西边的一条道路穿过,我走过那条路,与众兽山是另一个方向,夜间便在山中露宿吧。”
长龄先生当年也曾远游巴原各地,曾到过这一带,熟悉众兽山以及威据城的方位,还知道有一条路能从远离众兽山的另一侧绕过去,就是不想遇到太多的修士引人关注。虽然守城的军士盘查时不会找麻烦,但各宗门同修往往会上前打招呼、自报家门并询问对方的身份,有时也挺麻烦的。
他们在城西的道路上前行半日,夜间就于山野中露宿,次日天亮后车马刚往前走了不久,长龄先生又突然于车中皱眉道:“真是想躲什么就有什么,怎会有人在这条路上布下了警戒法阵?”
他的话音刚落,虎娃也感应到了,马车似乎穿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伴随着法力波动传开。有人在这里布下了法阵,一旦有谁闯过便能察觉。此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高喝道:“众兽山在此收服灵禽,此路已封,请诸位绕道威据城!”
少务悄然冷哼道:“这众兽山好大的威风,城廓间的官道,他们说封就能封吗?”说话间所驾的马车并没有减速,仍继续策马奔驰前行。
那个声音显然有了怒意,又喝道:“来者何人?众兽山为收服灵禽已封此路,请你速速回头!”随着话音,前方十丈外突然蹦出来四个人,皆手持法器拦住了去路。
长龄先生正坐在车上凝神闭目,此刻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少务的背影,这位公子脾气不至于这么冲动啊?此刻面对众兽山的修士拦路,看他的样子竟是不想回头,而打算直接闯关而过,难道是要动手吗?
既然已经说了让少务自行决定路线,那么他想闯关便闯关吧,只要不是众兽山的宗主琮余亲至,长龄先生倒也不在乎谁,说闯也就闯过去了,反正此地离巴室国边境也不算太远了。长龄先生已经准备好动手了,不料少务又开口高喊道:“赤望丘星煞大人的使者,有要事途径此地,尔等勿阻道路!”
此话一开口,虎娃也反应过来了,立即取出星煞的信物高高举起,让那些人大老远就能看得见。那四名众兽山弟子闻言吃了一惊,待他们看清虎娃手中星煞的信物时,马车已经到了近前。
他们赶紧让开道路,侧身于路旁行礼道:“我等不知星煞大人的使者来此,星煞大人交代的事情,众兽山一直尽全力在办。那灵禽已被围在此地,很快就将……”
众人皆愣了楞,少务有急智,知道虎娃身上有星煞的信物,也知道众兽山近年来已成为奉赤望丘为尊的附属宗门,所以才会喊了那么一句。但听那几名众兽山弟子的回答,他们此刻围捕灵禽就是奉了赤望丘星煞大人的命令,也将他们当成星煞特地派来的使者了。
至于那几人后面说的话就没怎么听清了,因为少务并没有减速,驾着马车直接奔驰而过。
路边的一名众兽山弟子嘟哝道:“星煞大人交代的这件事,众兽山几次都没有办妥当,看来赤望丘那边是等着急了,直接派使者过来了。”
另一人也嘟囔道:“这是责备众兽山办事不力的意思吗?那头灵禽好生狡猾,几次逃脱了我们的围捕。我们众兽山擅驱走兽,但对抓鸟并不擅长啊!”
又有一人道:“星煞大人要责备,也是去责备宗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如今好不容易又将那灵禽困在此地,看来星煞大人是等不及了,亲自派人来收服。可是我们都抓不住,星煞大人的使者就能抓住它吗?它别恰恰在那使者手中走脱了!”
最后一人道:“若那灵禽在星煞大人亲自派来的使者手中走脱,反倒是没我们什么事了。大家都忙乎一个多月了,那灵禽实在不好抓,我还担心这次又会失手。现在倒好,无论成与不成,星煞大人也怪不着我们呢。”
虎娃等人并没有听见这几人私下里的谈话,只管驱车而去,前行不远,道路在密林见拐了一个弯,虎娃却突然喊道:“师兄,停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