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洒想法很有创意,先是在腰间系根绳子,然后在另一端结成绳圈套在长索上,这样就算不慎失足摔落,也会顺着长索滑回到崖边,不至于掉到下面摔死。另外再做一副特制的手套,设法套在手上抓握长索往上爬。
这个法子可能有用,若实在爬不过去就算了,反正挂在长索上滑回来便是。瀚雄忍不住竖起大姆指称赞小洒姑娘——她实在太聪慧了!
小俊却仍然苦笑道:“别说这种法子,比这更巧妙的办法我都想过。你所说的那种绳套,我都偷偷做出来了。但我研究过各山的四根长索,表面溜滑毫不着力,根本无法握着它往上爬,御物之功也全然无用。
再说了,武夫丘是规矩是踏过长索,也没说带着绳套爬过长索呀。这些个主意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试都不好意思试,否则丢不起那个人呐!你们并没有拔出石中剑,也一样来到了长索边,小洒姑娘甚至并非山中杂役弟子,说明过索之法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
他们在这里研究长索,远方的武夫丘主峰之中,也有好几个人站在长索另一端连接的高崖上望着他们。居中是一位长者,相貌清癯,满头黑银丝掺杂,斜背着一枝带鞘的古剑。剑这种武器,巴原上的贵族们有时也喜欢佩带,悬于腰间往往是一种轻巧的装饰。
但武夫丘弟子所背负的长剑,都是真正能在战场上砍杀的武器,不仅剑刃锋利、剑脊宽厚,入手也非常沉,挂在腰带上并不方便,所以都斜背在后面。而这位老者的剑,却显得非常轻便灵巧,看露在外面的剑柄以及剑鞘,纹饰古朴而华贵。
旁边有一名武夫丘弟子道:“二长老,小俊师弟带着两名新上山的杂役弟子又来研究这长索了。他们不知这四道巨索是锁山剑阵所化,是不可能直接走过来的。”
原来那位长者就是武夫丘上的二长老,他捻着胡须笑道:“那名叫小路的后生,已是一名四境修士,他上山之前也练成了武丁功,方才拔出了石中神剑,果然有点意思!”
另一名弟子说道:“他们上山之时皆有神通修为在身,就算习成武丁功,施展的手法也不一样,是不可能开启锁山剑阵的。……咦,那女子并非武夫丘上的杂役弟子,怎么也跑来了,这不合规矩,要不要将她轰走?”
二长老却瞪了他一眼道:“宗主特意吩咐我,要关照新上山的那个后生小路,凡事尽量多行方便。人家不就是带了个姑娘、用脚尖碰了碰长索嘛!还能给你碰坏了不成?挺漂亮的姑娘家,好端端地轰人家干什么,万一给吓哭了怎么办?”
那名弟子低声道:“可巨索所在亦是武夫丘的禁地,外人不得涉足啊。”
二长老却仍然捻须笑道:“她又没有走上长索,算不得涉足。你们快看,她又蹲下身子用手去摸了,这下知道该有多滑溜了吧?嗯,这就更不算涉足了!……其实吧,这位姑娘也未必是外人,你们看她与我武夫丘杂役弟子的那个亲热劲,将来说不定就是自己人了!”
从磨剑峰这边望向主峰,云雾缥缈看不真切;但是从二长老那边居高临下望过来,视线却很清楚。在来到武夫丘之前,很难想象山中诸位执掌神剑的尊长是什么样子,在一般人看来,估计都是威严肃杀、不苟言笑的当世高人。
可是虎娃到了武夫丘,先看见了小四长老,感觉却不是那么回事。而此时此刻他也绝对想不到,主峰上的二长老在晚辈弟子面前会那样说话。
照说带着小洒姑娘这样一个外人来琢磨长索,多少也是违反武夫丘规矩的。但宗主特意叮嘱过二长老要关照虎娃,所以那位二长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武夫丘的宗主,当然就是传说中的剑煞先生。仅仅是剑煞这个名号,便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此时的虎娃当然不可能清楚——剑煞前辈为何要关照他、而他又是何时被这位名震巴原的高人给盯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