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决孤坐案前独饮,那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精风流温雅孤洁骄傲的绝世奇男子,已带着他的琴一同离去,只剩下一缕香雾和久久索绕在仇决耳畔的悠悠琴音。
黄吟确是走了,没人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但不管他将去哪里那个地方必定会有绝世佳人,更不知会有多少个地方的佳人在为他而魂牵梦绕,黄吟喜欢女人就像仇决嗜酒一样,没有女人他不会死但和死已没有区别,只因他生来便是为了追求完美的,所以他好天下之色,不断的去现美追寻美才是他的人生追求,因此他绝不会停留在某一处,又因他已是此道圣手,故而色而不淫,乎情止于礼。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袭来带着衣袂翻飞声,仇决就像没有现有人来了一样,仍自顾自的喝酒。
“阴阳宗王阳明见过仇师叔。”竟是朱阳明。
仇决好像早已知道来人是朱阳明一般,笑道:“师侄好兴致,乘兴游览至此,此谷虽无灵草仙兰却也生命繁盛,幽静怡人,倒是一处游玩的好去处。”
黄吟昨夜在听雨阁与苏清暄谈论古今乐曲切磋乐艺,直到不久前王明阳才得到黄吟刚刚离去的消息,便急忙暗中追了出来,不过他刚一追踪就被黄吟现了,也不知黄吟用了什么法子刚过一座雪峰便失去了踪迹,朱阳明兜转了半天才通过秘法追到这座山谷中。
朱阳明看见案上有两只酒杯一只杯子已空,心中越加肯定黄吟来过这座山谷,于是说道:“师叔在与朋友饮酒作乐吗?怎么不见你那朋友?”
仇决叹道:“师侄来迟一步,他已经走了。”
朱阳明扼腕道:“实在可惜,却不知他去哪里了?”他本就狭长的鹰目微微眯起,看起来像极了一条藏在暗中随时可给人致命一击的毒蛇。
仇决举杯道:“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又怎么会知道他去哪里了呢?若是换做是师侄你想必也不会告诉我你将去何处,不是吗?”
仇决说的确是实话,若是换成朱阳明他也一定不会说出自己的下落,这一点是不需怀疑的,朱阳明抱拳道:“既是如此,他日总会有再见之时,便不扰师叔雅兴了。”
朱阳明转身走了两步微一思忖便再次转过身来,道:“我在经过昆仑墟市浮空岛时听闻师叔的好朋友李寒空与司徒朗一起和斗一位金丹修士,师叔可知此事?”
仇决也是好奇时间已过去这么就以李寒空和司徒朗两人的手段那金丹修士早已身死道消才是,但直到现在李寒空不但没有来找他更没有飞剑传书通知自己是否安全,想到心中一跳莫不是李寒空出事了无瑕传书给他。
仇决起身道:“此事我已知晓,多谢师侄告知。”言罢施展“仙影迷踪”往浮空岛飞去。
朱阳明看着仇决须臾间便消失在眼帘之中,目光神色一阵不定,最后起身往九天阁飞去。
仇决几经打听才寻找到李寒空他们决战过的战场,他凌空探望却见李寒空躺在一条数十丈长的沟壑中,双目呆滞的凝注着天空,若不是仇决还能感应到李寒空的气机,看那摸样真以为他已死不瞑目了。
仇决心中叹息,他知道李寒空解诀那两位罡煞脱胎修士后必将先去帮助北冥雪儿,然后才会和北冥雪儿一起来相助司徒朗,只是现在在理只剩下李寒空身受重伤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却却见司徒朗和北冥雪儿的身影,看来他们两人中也至少有一人重伤垂死急忙求医去了,不然又怎会将李寒空至若不顾。
仇决手放在李寒空胸口将法力渡了进去,赫然现李寒空全身骨骼竟断了十分之三四,若不是李寒空体内还余留一丝保命法力,此刻只怕已在阎王殿点卯了。
仇决运转法力将李寒空全身断裂的骨骼尽数接续,这才掰开李寒空的嘴塞了一颗七彩神莲子进去,然后用法力将七彩神莲子送进胃里。
李寒空吃下七彩神莲子,眼皮像似缀铅般低垂闭合,呼吸逐渐平和,体内弥漫出的无穷勃勃生机,竟使得他周围折断的草木重行芽生长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