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成广见仇决竟要用一根柳枝和自己决斗,像似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讥笑道:“柳属木,正被火云剑死死克制,你们蜀山派莫不是穷疯了,连一件像样的兵刃都拿不出来竟用一根柳枝连丢脸,其实你大可用问天剑来决斗,因为此刻再不用以后就没机会了。”
在场宾客也无不色变,原先以为仇决可能会借用一把飞剑,或是直接空手对敌,但他偏偏选用柔弱纤细的柳枝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仇决罕有的露出严声,厉声道:“若用问天剑你必将沦为剑下亡魂,数千年来能死在问天剑下的莫不是一方宗师大豪,你这等龌蹉小人若血染问天剑,岂不是对问天剑最大的亵渎。”
褚成广果真中计怒火中烧,冷声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血染衣袍。”“袍”字还未出口,已一剑向仇决电射般刺了过去。
火云剑登时化作一只浑身浴火的朱鸟,口吐青白火焰,扇动一对翅膀往仇决飚飞而去,阵台之内气温骤升几可沸水,仇决只觉如若置身烘炉之中一般,焦热煎熬,他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火云剑的威力,可惜已悔之晚矣。
褚成广身份尊贵从小便娇生惯养根本没有对敌经验,被李寒空和仇决前后配合激的心神浮躁露出破绽,但也对仇决起了杀心,仇决自然知道褚成广现在恨不得将他先除而后快,当下便不再隐藏实力,全力施展《仙影迷踪》身子一扭,险之又险的避了开去,手腕一抖手中柳枝绷得的笔直向褚成广挥出一道银白而细小的剑气。
在仇决将将手中柳枝绷直的那一刻,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再没有前刻那般温情和蔼,好似他整个人已变成一把剑气冲霄的宝剑,自他身上散出惊神泣鬼而又使人感到莫名温暖的奇妙剑意,褚成广猛然骇了一跳,只觉得天地间已被这股剑意所占据,剑意就像无数兵神兵利剑刺痛着他的肌肤神魂。其实不然仇决怎会浪费这么多精力释放无尽的剑意,他只是将剑意控制在褚成广周围,将他死死锁定住而已,褚成广之所以感到整个天地间都充满了剑意,是因为他已被这股剑意吓破心胆,所以才产生惊惧的幻觉。
褚成广连忙收摄心神,剑指一划,火云剑化成的朱鸟猛然吐出一股火焰将仇决的那道剑气包裹在内,火焰登时暴涨,剑气刹时焚烧殆尽。
褚成广哈哈笑道:“你纵是剑道大成又能如何?在火云剑之下唯有灰飞烟灭一途。”他以指御剑,朱鸟去势不返往仇决扑去。
仇决一边倒退一边抖动手腕,一道剑墙往朱鸟撞去,同时左手扣指一弹,指尖银芒一闪而没,笑道:“你若真有必胜把握就不会说这番话以增强自信心了。”
朱鸟昂起火红的鸟喙狠狠啄上剑墙,“轰”的一声雷鸣,剑墙恍若乍破的水面般泛起波痕猛然破碎。
朱鸟羽翼猛扇,整个密封阵台的空间登时被炽热的法力剑气所充斥。
仇决舞动柳枝将自己包围在内免收火云剑剑气侵蚀,但也因此身法速度敏捷而骤降,施展《仙影迷踪》时顿感吃力不少,不过纵是如此火云剑一时间也追不上他,仇决遁入一团剑芒之内,在火云剑的剑气之中横冲乱撞,肆意剿灭。
两旁客席上的宾客只见一团银芒在火云剑的火海中翻腾卷飞,银芒更显得黯淡朦胧,但其威势却丝毫不减,甚至还抽空与火云剑硬拼几记。
孟锡眉头紧锁,只因他已看出仇决身法的缘故,只是这身法并非蜀山所有,但其中却有几分和《云曦步》神似,只是这身法比之《云曦步》还要高深神妙。
古舒通传音道:“大师兄,我怎么看师叔的身法有些像《云曦步》却又有些本质上的区别。”
孟锡道:“不错,师叔这身法比之《云曦步》还要神妙无数倍,兼得《云曦步》近战御敌之妙,又补充了其气力不足的短板,实在是绝世罕见。”
仇决心中暗喜道:“褚成广果真愚不可及,若是他放任火云剑自主攻击时间一九我必败无疑,只是他剑术一般却偏偏死死操控着火云剑,使之无法挥原有威力,我需速战速决不能在拖延下去了。”
仇决手捏指诀,口中轻叱一声,须臾间分出五道分身,连同本体六道身影间火云剑与褚成广合为在内,同时暴喝道:“幻剑术。”
千百道柳枝神剑宛如真实存在,呼啸着往褚成广穿梭而去,疾如雷电。
褚成广骇然催动十成法力,火云剑化成的朱鸟飞落在他头顶之上,吐出漫天神火将自己护住。
雷声接踵响起,震破耳聋,漫天神火与仇决分化而出的千百道神剑同时破灭。
褚成广心头大喜,心道:“听闻无尘子自创‘幻剑术’可达到分化剑光的无上神通,只是修炼起来异常艰难危险,只要稍有差池剑光还未分化得出,便先将自己也分尸了,没想到这小子悟性如此之高竟让他练成了,不过他也是黔驴技穷,不然怎会这般自不量力的和火云剑硬拼,我这便想法子废了这个可恶的小子,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