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的立即用手帕捂住她的嘴,那帕子上有难闻的气味,冯宝宝难受地摇头跺脚,可是都无济于事,那味道只要轻轻一吸,她的脑袋里就越来越混沌,不知不觉眼皮越沉重。
等冯宝宝再次睁开眼时,她只身在一个封闭而冷清的小房间里,自己被捆绑在一张病床上,手脚无法动弹。
闯闯还在等着她救呢,而她却被莫名其妙地抓了起来。
她无助地放声大喊,“来人啊,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抓我……”
可是她的喊声完全没有效果,根本没有人听得到。
快要绝望时,外面传来“叮叮咚咚”的脚步声。
终于有人来了,她微微昂起脑袋,打算看清楚来人。
“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当啊,要不要给她注射点镇定剂?”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冯宝宝头顶上响开来。
这些人居然把她当做了病人?
她怎么会是病人?
还要给她注射镇定剂?
另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阴狠地瞟了冯宝宝一眼,怪笑着说,“没错,她的确需要些镇静剂。”
护士摸样的女人,开始剥开针筒外面的包装袋,果真要给她注射。
冯宝宝慌乱地大叫,“我根本没病,你们为什么要给我注射镇静剂?你们究竟有何目的,抓我来究竟干什么,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精神病院啊。你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所以不得不给你打针了。”
护士冷冷地说,推着针筒,又在她的手臂上涂了些酒精,冰凉地让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冯宝宝扯拉着身下的床单,想要拼命地抵抗,暴躁地大吼,“你们胡说,我根本没有精神病,根本没有。你们才是有病的人,究竟有没有给我检查清楚?”
可是,尽管她再反抗也没用,一股凉透了的液体还是注射进了她的静脉里。
那个男人又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一般精神病患者都会说自己没病的。”
冯宝宝渐渐地失去大喊的气力,浑身疲软,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甚至连这两个戴着口罩的人也跟着模糊起来。
最后,她依稀看到这两个人的脚步凌乱地走开,耳边还隐隐约约响起那个男人狠辣的声音。
“陆晋原,我要你把欠我的都还给我,我要你最爱的女人生不如死。你会痛苦一辈子的。哈哈哈……”
陆晋原回到家后,冯宝宝却不见了。
床头柜上有一张冯宝宝留下的那张纸条,看完之后,他立即派人前往那片荒地,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冯宝宝。
后来,他又命人在整个江城里找她,天渐渐亮了,仍是没有冯宝宝的任何消息。
此刻,陆晋原正坐在办公室,双眸直直地眺望着窗外,眼下两圈深深的倦青,修长的二指间夹着一支烟,快要燃尽烧及他的手指,都浑然未觉。
夹着香烟的指头猛的一痛,他一拧眉,手一颤,将手里的那支烟扔掉,他现在仍是无法相信,冯宝宝再一次失踪了。
要知道,几乎前一刻,她还活灵活现地站在他面前,她能触摸得到,亲吻得到,能吸她呼出的空气,可是,现在她竟又蒸式的凭空消失了。怎教他不痛?
那个幕后的男人究竟是谁?
昨夜实在生了太多,他也中了计,险些就翻不了身。
接到绑匪电话后,他急匆匆离开家,赶过去救闯闯。
一路上,绑匪让他兜了不少圈子,未到云溪大桥,就让他在一个人多的广场停车。
那时他多留了个心眼,开了手机视频录像功能,放在了一个正对着前方的位置。
陆晋原下车,见一个胖墩墩的男人推了一辆婴儿车,婴儿车的布纱罩着整个车子,想必这就是那个绑架了冯宝宝孩子的绑匪,在这里等着他来交易。
陆晋原提着手里的钱袋,缓缓地靠近那个胖子男人。
然而,绑匪警惕性很高,一横手,让他别过来,保持一定距离,又神秘地对陆晋原说:“你要的货我带来了,钱呢?”
他狐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冷问:“什么货?”
他瞟了眼他手机的摆放位置,微微移动了身子,让手机视频可以把他们两人都录拍到。
“我是来赎孩子的,你要的钱,我也带来了。现在先让我看下孩子是否安全,如若孩子有任何闪失,我绝不放过你!”
绑匪见陆晋原镇定如斯,冷冰冰的俨如阿修罗一般,不容小觑,他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害怕,紧了紧腮帮子,故作凶狠,“钱呢?”
陆晋原晃了晃手里的行李包,玄黑而阴鸷的眸子盯着他,说:“钱在这里!”
“打开!”
陆晋原依着他的话,缓缓蹲下身子,余光却一直注视着绑匪,他伸手慢慢拉开包的拉链,露出了上面那层一叠叠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