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只是势力的一个方面,阿拉上了诺依曼,有金三爷这个还并不算太牢靠的盟友,还有赵黑子——赵奉松,就是那个县上的捕快头。
找忠厚老实的人做帮手固然很好,但非黑即白在那个时代却吃不开。特别是有些事情,老实人没办法,也没那个能耐,而那些身有劣迹的却能让事情简单起来。
当受邀而来的赵黑子在饭店的雅间内见到阿摘下帽子的时候,着实吓了一大跳。虽然在南方,特别是上海这样的地方,没辫子的也不怎么追究,但也要看是谁。
当然,他还不知道阿编的履历,知道了也不知道真假,更不知道他有买来的葡萄牙护照,只是觉得阿太大胆了,而且西装革履的完全是洋人的打扮,比那些买办还要洋气。等见到诺依曼时,赵黑子觉得自己又有些明白了。嗯,这是靠上了洋人,瞧这随便劲儿,关系不一般哪!
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看你能不能找准门路。对于赵黑子来说,几百块钱到手,他能替你去杀人,何况只是在官府里做下疏通。再说,因为这事儿,他觉得和阿的关系拉近了,以后也沾沾洋人的光是大有可能。
赵黑子对阿交付的事情满口答应,酒足饭饱之后告辞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身对阿说道:“阿,不,那个陈先生,您最好回家看看。我前两天回去的时候听别人说啊,您家里闹了点事,您得处理,处理。”
“出什么事了?”阿皱起了眉头。
“那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前几天回村的时候听人议论。”赵黑子不太愿意说,吭哧道:“是您父亲,那个,和村里的老张头闹,又要经官,又要告状的,好象是说老张头吞了您家的钱。”
阿哼了一声,想了想,说道:“钱是我给老张头的,让他照顾我弟妹。嗯,你不用管了,我这就回去处理。对了,谢谢你啊,赵头。”
“客气,客气。”赵黑子嘿嘿笑着,“陈先生,咱们乡里乡亲的,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以后若是——”
“以后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我一定尽力。”阿闻言知意,立刻应承下来。
“好,好,那我先走了,买地的事情没问题。”赵黑子连连拱手,转身而去,步子似乎也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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